阿芙拉一下子就看见了罗萨达牧师们面孔上浮现出的焦灼之色。
“他们竟然能够牺牲同伴!”一个还年轻的罗萨达牧师气愤不已地说,他甚至不敢去想象现在的塔拉会是个什么样子,回忆起来,或许从一开始,那场失败的投毒闹剧也只是希瑞克的信徒们自导自演的,为的就是麻痹他们,毕竟在遭受了一次挫折之后,无论是谁都会暂时性地偃旗息鼓。
“对于暗日的追随者来说,”亚戴尔说:“这不是牺牲,是出卖,也就是阴谋和诡计,是可以获得那位喜爱与恩宠的,他们……从来如此。”
阿芙拉在之前的罗萨达牧师看向自己的时候举起双手:“不行,”她说:“我可以容留你们在克瑞法上短暂地停留,但我的骑士不行。”
“雇佣也不能吗?”在场的罗萨达牧师没有一个会吝啬一两千枚金币的,问题是:“我已经占有了维尼托,”阿芙拉说:“你们相不相信,如果我的鹰首狮身兽参与到之后的战斗中,暗日的牧师会立刻杀掉国王,并且声称这是我们的又一次阴谋,以及,我是说,他会指责你们与我同流合污,或是从最初的时候就是一丘之貉——别看我,维尼托国王以及贵族有意放纵地下贸易,暗杀,偷盗是我占有了维尼托之后才找到的证据,虽然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确实做了这些事情——但即便如此,我仍然受到了警告,来自于泰尔的神殿。”
倒是亚戴尔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他转向克瑞玛尔,还有凯瑞本,低声讨论起之后的线路,最快的方式莫过于阿芙拉所选择的,可能比他们到来的时候还要快一些。
“事实上,”阿芙拉对那些牧师说:“你们也许不必如此惊惶。丑鸡留在神殿了不是吗?”
“但她只是个女人啊。”一个牧师下意识地说,南方诸国的男性虽然不至于如高地诺曼的男性那样将女人视为私产或是牲畜,但对女性同样有着一种畸形的尊重或说歧——他们认为女性就是娇弱的花儿,最好的去处就是明亮温暖的玻璃暖房,即便他们知道丑鸡曾经是个可以与兽人对抗的女性骑士,他们也只会把她看做一朵比较……嗯,丑的花儿,让花儿去承担刀剑的责任不是太奇怪了吗?
“我想,”阿芙拉并不感到愤怒,她已经习惯于男性们对一个女性所保持的固有观念了,想起来,可能只有她所爱的那个人会始终如一地认为,一个女性也能够如同一个男性那样建立伟大的功业。“丑鸡能够做到的,可能比你们所能想象的还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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