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灭门,要是这般招摇过市,我怕日后你得改名叫做血光之灾!”
韩时宴听到韩灭门这三个字,刚想要回怼回去,就听到一旁的顾甚微轻轻地说道,“谢谢你!”
“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韩时宴接过帕子擦了擦脸上的血。
“这是你千辛万苦寻找了三年线索的结果。你先铲除了顾家的大房二房,戳破顾家伪君子的面具,然后又救出了李东阳,找到了《远山图》的线索……也是你稳住了福顺公主,让顾家没有了援手。”
“你随便在御史台找一名御史替你揭露这些,都能够让顾家那群人永无翻身之日。”
“是你亲手替你爹娘还有小弟报了仇,倒是我白白的为御史台捡了一份政绩。”
“顾甚微,要谢你就谢你自己。”
顾甚微听着,朝着身边的韩时宴看了过去。
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嘴毒书生,在这一瞬间让人瞧得顺眼了十分!
“你的伤怎么样了?”
“你注意到老贼了么?”
两人异口同声的开了口,结束了那谢来谢去矫情巴拉的话题。
虽然问的不是同一个问题,但是二人还是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沿着朱雀大道朝外走去,那枣红马儿压根儿不用牵,屁颠屁颠的跟在了顾甚微身侧,东张西望的看着热闹。
“一点小伤,不值得一提,昨天十里替我重新包扎了一番,过两日便彻底好了。”
韩时宴点了点头,他压低了声音,“如同咱们所料,就在朝堂之上。不过可惜的是,顾言之很谨慎,即便是到了顾家存亡的档口,他都不敢目光锁定求救。”
“想来此人不但位高权重,而且动起手来狠辣无比,同官家完全是相反的性情。”
官家信奉无为而治,走的乃是中庸之道,练得最熟练的神功是和稀泥,喊得最多的名字是姜伯余,最喜欢的是今日无事启奏退朝,最盼望的是死爹死娘死嫔妃死大臣,这样便能哭唧唧休朝……
便是养了张春庭这么一条疯狗,他下的命令却还是拦截沧浪山宋雨递过来的证据,省得那东西落到御史台手中,在朝堂之上掀起血雨腥风。
顾言之敬畏那人,远胜官家。
韩时宴想着,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额角的伤口,在心中轻叹了一口气。
顾甚微一脸讥诮,“就咱们大雍朝这水土,哪里养得出这样的人!也不过就是个夹着尾巴的豺狼罢了,得了那么多神兵利器,拿了那么多税银,还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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