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的?我听马红英说天字号里有空缺,是大人杀了他?”
张春庭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顾甚微的脸,仿佛透过她在看着什么人。
顾甚微被他看得心中一突,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个猜想,她试探着问道,“不是大人杀的,是我阿爹杀的。所以他在书房里画下了一张飞雀图纹,就是我年幼之时看见的那一张,对吗?”
“大人之所以帮我,是因为我阿爹同你有旧?”
张春庭收回了自己有些悠远的视线,轻轻地“啊”了一声。
“你确实很聪明。我是在还你阿爹的恩情,不然的话谁愿意理你这种气死人的小鬼!你还是速速了事离开汴京的好,省得我不光要给魏长命擦屁股,还要给你擦屁股!”
“拿着那面具赶紧走吧,别在这里杵着了!”
“看你一身伤的样子,别一会儿晕过去了……我照看魏长命已经够烦的了。”
张春庭说着,嫌弃的看了一眼顾甚微,“明日也不用过来的,等伤养好了再来。”
顾甚微拿着那面具,认认真真的冲着张春庭行了个礼,“多谢大人!”
张春庭一怔,像是想起了某些往事,他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齐王是幕后之人,是你自己查出来的,何必谢我。我既帮你,自是有所图。我已经取得了报酬,你何必婆婆妈妈个没完。”
“说了莫要同韩时宴走得太近了,勾心斗角没有学会,御史台的讨人厌倒是学了个全。”
顾甚微原本还想要问父亲同张春庭之间的故事……
但瞧他这般模样,今夜是绝对不想提了,遂只能作罢。
她提着剑,将那飞雀面具揣入了怀中,冲着张春庭抱了抱拳,这才朝着门外走去。
顾甚微吸了一口气,她仰头朝着天空看去,今夜的星辰格外的明亮,春风像是将天空中笼罩的薄雾全都吹散了一般,让世界清晰了一些。
心中一直压了几年的大石头,在这一刻终于松动了些。
顾甚微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许久未见十里,她当真是想她了。
……
张春庭静静地站在原地,一直目送顾甚微远去,见她整个人的身影都瞧不见了,这才径直地走向了书房的一个小耳房里,一切如同他所料,翟狄没有将他用过的东西扔掉,而是塞在了这个耳房里。
他在里头翻了翻,搬出了从前惯用的那把椅子,摆放在了原先的位置,然后坐了上去。
他斜斜地坐着,从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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