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韩时宴欲言又止。
顾甚微却是食指放到嘴边嘘了一声。
她将双手枕在脑后,笑眯眯地冲着韩时宴说道,“我知晓你觉得现在不是去追查周钊死的时候。毕竟几年前的一桩杀人案,看上去同我们要查的飞雀案还有税银案都没有什么干系。”
“但是方才你说周钊案的时候,我的脑子当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却是没有抓住。”
“上一回我有这种想法,最后想到的是同乡。”
韩时宴瞧着眼前那人笑吟吟的样子,像是被蛊惑了一般点了点头。
等回过神来,顾甚微已经大步流星的往外走了。
韩时宴瞧着她的背影,脸上一黑,不由得在心中唾弃了自己几分。
韩时宴低着头,看着被顾甚微握住的手,一下子整个人都红透了去。
他想着,眸光一动,对着顾甚微道,“你说的第一种不太可能,这个案子是在开封府有记载的,若是当时周钊中了让他不能动弹的毒针,那么老仵作应该会发现。”
“那说明他先前家中并不穷苦,且有长辈相护。他是因为水患才上汴京的,姜太师将他收入府中因为他无父无母无亲人。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推断,他很有可能是亲眼目睹了家人全都丧生在水患之中……”
韩时宴给了顾甚微一个赞赏的眼神,“所以不是谋逆,而是水患。”
“同大宗钱粮相关的事情……先前我们之所以一直没有发觉税银案同齐王无关,就是因为有断械案在前。所以我们先入为主的认为,有了武器,他又想要钱同粮草。”
“那一年水患百年难遇,便是汴京的雨水都比往年要多得多,荆州岳州江南一带皆处下游且水系发达。且那些地方都是粮仓,夏日收稻连连阴雨,几乎是颗粒无收。”
“没错!就是水患!”
“直到后来,撇清了齐王的干系,发现另有幕后之人。我们也一直以为他是想要造反。”
“你说!你若是不说,那我可说了!”
顾甚微说着,猛的一蹿,伸手拉住了韩时宴的手腕,她脚下一蹬,直接飞了出去,又回到了她自己的那个院子,然后抬脚一踹拉着韩时宴便进了门。
“所以才会落入水中之时立即僵直到无法动弹。”
“我们拿到的账册不知是什么年月的,上头倒是没有记载,不过沧浪山洪氏乃是苏州最大的粮商,他们的账册肯定是同钱粮有关的。且坊间是如何传闻的?”
顾甚微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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