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丁望舒内心一凛,用尽力气奋力一拉。
“嘎吱……”紧闭的大门就此被拉开了一道缝隙,外界的凉风瞬间吹开了女孩的发辫。
但与此同时,她忽然察觉到自己的身上有一种格外怪异的感觉,正在疯狂复苏。
这感觉来的突兀且奇异,仿佛是有某种与她共生的东西,被强行抽离了身体。
不仅如此,原本是属于她之物,此刻却反过来攻击自己。丁望舒呆愣愣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脖子。
在目光中,一抹还不如小拇指粗的红色液体,凭空凝成了绳。宛如一条细蛇一般,蜿蜒且扭曲,就在脖颈处浮动,慢慢化作纠缠。
丁望舒的血越来越冷,她的手穿过那根红绳,摸向了自己的脖颈。那里有一个细微的伤口,如果不是触碰后有些许刺痛,她根本察觉不到自己已经被割开了一个洞。
空中纠缠的红绳,就是自己体内的血?这是何种奇异的体验,丁望舒从未在任何任务简报中查阅到。
直到那根绳子无法被触碰,无法阻拦,只能看着它逐渐变得从红色变成透明。
又从透明,成为了淡青色,就好像它成为了荷叶的一部分。最后在丁望舒的目光死角处,它化作那熟悉的丝状物,勒住了自己的脖颈。
“呃呃……”这根由丁望舒鲜血造就的脖套,系在了她雪白的脖颈处,压榨肺里所剩不多的空气。
丝状物的两端,开始延伸,对准了她的两只耳朵,轻轻一挑两个棉花耳塞就被挑出。
丁望舒仿佛已经成为了一个双耳状的瓷器,自己将自己慢慢提起来。……事情说起来格外缓慢,但实际上也只发生在十秒钟之内。
洪福捂着折断的右手靠在养花盆上,就将这一切亲眼目睹。
“原来是用自己杀死自己……”这种死法他无法寻求破解,不过可以深思的地方却又很多。
眼前丁望舒正在踏入死亡的边缘,双目血红且凸出,口吐白沫,整个人仿佛犯了癫痫一样不断抽搐。
同时她的身体正如那些被悬挂在荷叶的尸体一样,开始了缓缓升空。而真正让洪福重视的,正是她升空时的动力,竟是那根丝状物。
洪福的眼神里带着疑惑与睿智,默默地分析着:“我还以为荷叶的丝状物是它自己的,没想到是用人血捻成,最后与荷叶融合……”如果让丝状物彻底粘合在荷叶之下,那么丁望舒就无救了。
洪福冷汗连连,他在五秒钟内再想不出破解之法,丁望舒就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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