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鬼物不知是何种缘故,却把尸体带到了客厅。
梅声前去搜查卫生间,季礼则拄着戏剑,步伐缓慢地往更深处走去。
叶萍的家,就是一个普通的二居室,客厅的面积最大,但其实也就只有20平米左右。
季礼用戏剑垫着地板,慢慢从进门处来到客厅,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令他永生难忘的景象。
那是一个女人的尸体。
白色的玻璃茶几、白色的薄薄睡裙、白色的曼珠罗华……和鲜艳的血红。
尸体呈现了一个极为诡异的姿势,仰面平躺在了茶几之上。
由于茶几的面积不足以平铺整具尸体,导致女子的头颅、双臂、双腿搭在茶几的死角下,无力地垂着。
她好像成了一块覆盖茶几的白色桌布,头颅与四肢成了这块桌布的边角。
从这个姿势来看,她的颈椎、乃至四肢关节应是被打碎,所以才会有如此怪异的姿势平躺。
尸体本身呈现着极端的两种颜色,尸身、衣着均为纯净的白,安安静静的死状犹如一朵盛放的曼珠罗华。
可躺在茶几上的腹腔,则是充满了愤怒的宣泄、恐怖的破坏。
那里的鲜血好似喷泉一样涌动,甚至现在还在流淌,顺着茶几的棱角,滴答滴答得往下淌。
凌乱的肉块呈现碎末状,喷溅在了地板、沙发以及墙面上。
各种分不清、辨不明的人体组织、内脏,好像垃圾一样被完全从腹部掏了出来,弃如敝履般随意丢弃。
白与红的惨烈对照,让这栋夫妻二人的小居室,一瞬间拉入了恐怖的地狱之中。
但……
不知为何。
季礼在看到这幅场景时,脑海中却不由得升起了一种别致的美感。
好像,这是女子的死状本就是一幅来自地狱的画作。
它代表了衰败到极致的美、平静到极致的疯。
那惨烈的景象是视觉,嗅觉的刺激就更令人难忘,眼前看到的所有的血,全都弥漫着那股矛盾感充斥的花香。
尽管尸体中并未生花,可花香却又如此扑鼻,好像真的有一朵曼珠罗华盛开在了那破碎的尸体腹部。
季礼自认见多识广,可却也从未经历过如此惊悚且美妙的死亡场景,下意识地就靠近过去。
越走越近,那鲜血中的花香就越发浓郁,已经到了植入大脑的可怕程度。
他还保持着极度的冷静,将舌尖对准牙齿,一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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