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书艺虽然模样长得像是一个白白净净的乖巧女孩儿,说起话来也大多时候温温柔柔,和和气气的,但是骨子里她却并不是什么感性的性格。
甚至她可以算是一个骨子里有些理智过了头的人。
可是这会儿,坐在亭子里,吹着凉爽的晚风,听着霍岩用平静的语调说着他过去的经历,她却觉得今晚的风好像格外的冷,冷得让人想要打哆嗦,就连鼻子也有一种受了风寒一样的酸胀。
宁书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脑子里倒是忽然闪现出了一个画面,是两个人为了调查常君超的案子时,到医院里去了解情况的那一次。
当时医院走廊窗外正对着一束繁茂的杏花,在阳光的照耀下非常漂亮。
而偏偏就是这样漂亮的画面,霍岩却非但没有任何欣赏的心情,反而似乎因此而感到有些隐隐烦躁,找了个买水的由子走开,不想看到。
当时宁书艺就觉得他的反应很奇怪,但是又不知道缘由,也没有去探究,现在听到霍岩对自己主动说起过去的事,让她一下子联想到了什么。
「你被那对夫妻送回福利院的时候,是不是刚好也在杏花开的季节?」她实在是不愿意把那两个人称作霍岩的「养父母」,哪怕是「前养父母」也不行。
那两个人的自私和失德令宁书艺感到厌恶甚至恶心。
就算是一只小狗,一只小猫,在身边养上两年,也是会培养出很深的感情来的,更何况是个孩子,一个活生生的人!
这两个自私又不负责任的家伙,实在是不配称呼上带上「父母」二字。
霍岩愣了一下,随即也意识到宁书艺应该是做了什么联想,只是没有想到自己那时候的反应,竟然被宁书艺看在了眼里,记到现在。
他脸颊原本紧绷的肌肉又微微松动了几分,点点头:「对,那时候福利院的院子里面有一颗杏树,正好是要开花的时候,满满一树的花苞。
我每天都坐在院子里面等着,盼着有一天他们回来接我,一直到杏花开了满树,之后花又谢了,心情也是从抱着希望到失望,再到后来知道了事情真相,绝望了。
打那以后,看到杏花开,我就会不由自主想起当年的心情,所以觉得很烦,不想看到。」
「你也是因为这一段经历,所以就觉得自己是一个不被人接纳也不被人珍惜的人,才会对自己那么豁得出去?!」宁书艺砸吧着霍岩方才那一番话里的措辞。
他小的时候本就对于别人都是被迫在福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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