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银白的匕首躺在人的手心,刀身上像流淌着血般的浅红流光,刀锋薄且利。淡色的符文自刀背延伸而下,逐渐变得透明而微不可察。银月的冷光在其刀身反射,映入人碧绿的眼眸之时却显得又柔软温情。
这与学院内雕像雕刻的圣剑的形象完全不同,根本无法让人产生任何联想。
“你想让我将它交给顾璟洲吗?”牧星和垂眸看着这柄匕首,没有急着将它收回,而是就这么让它平躺在自己的掌心任人打量,同时静静地等着人的回答。
他现在的心情竟然前所未有的平静。
而被顾璟洲抱在怀中的薇安则低头写了句,【顾叔叔会拿吗?】
顾璟洲摇了摇头,他也摸不准自己父亲的想法,有时候脱线到离谱,有时候又心思深沉到连母亲也猜不透。
如果父亲要为了他来抢夺别人的东西——即使圣剑按道理来说不属于任何人,他是不会接受的。
薇安往前面更近的一棵树指了指,示意顾璟洲抱着自己再接近一点。
现在他们根本听不清两人的有意压低声音时的交谈。
“那边可能会被他们发现的。”顾璟洲有些犹豫,虽说距离牧星和他们还有一段的距离,但他以自己为参考,再近就该被察觉了。
但顾鸣清那若有若无的长篇大论又引得他们好奇,顾璟洲犹豫了一秒,还是调整了下姿势,将薇安再抱紧了点,往前方矮一些的树枝上跳跃。
但或许是有些着急,落至枝干时顾璟洲并没有注意到薇安被风吹扬的裙角,轻擦过了一根新出的枝丫,那树枝轻轻地晃了晃,发出了一些明显的声响。
这吓得薇安立刻抽回自己过长的裙摆,顺便掐紧了顾璟洲的胳膊。
顾璟洲面色憋得涨红,纯属被疼的,虽然薇安长得柔柔弱弱,但手中的力道绝对不小,或许是因为人鱼品种的问题?薇安的身份……手劲大点也好像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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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得近了,他们也便能听清了。
顾鸣清已经讲到了后半程,“……安妮说,剑是有剑鞘的。但是我看你好像也没有……?”
牧星和此时已经收回了匕首,在问出那句话得到人否认的回应时,他好像失去了交谈的兴趣,只是一味地听着顾鸣清的叙述。直到现在提到剑鞘时他才有了点反应。
他在和任何人说话时,嘴角都会挂着淡淡的笑意,那是他十几年来养成的习惯,但对于顾鸣清,他永远都是那副冷淡而且疏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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