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尔斯闭上眼睛,头半仰半靠在木椅高度及颈的靠背顶部:“在这次战斗中,克拉拉·莱辛首先在街垒上举起象征共和的三色旗,她就是画幅的主体。”
“历史就在统治和反抗之中循环不止。”马卡多说。
“而我们正走在统治之路上?”莫尔斯睁眼,单手支在扶手中段,撑起头。
马卡多添满了他的酒杯:“这瓶酒在整个银河存世不超过三瓶,你应当喝一些。”
莫尔斯将酒杯轻轻放回桌面:“伱可以把它倒回去。”
马卡多笑了。
“克拉拉·莱辛死时,尼奥斯就在附近。”莫尔斯继续说,“事实上,他就在那副画里。”
“作为无名的战友?”
“不,他在画面背景的巴黎圣母院中。”莫尔斯说,“他那时是个神父。”
“他在市民起义中有所参与。”马卡多肯定地猜测道。
莫尔斯回忆的时候用手遮住了他的笑容,“一场三日获胜的起义。他们在参与战斗前都说自己一定是疯了,那些人提着步枪,拎着刀,从大街小巷里冲出来,像一场从海岸向上层层递减的风暴……可他们获得了胜利,尽管死者的血腥气让当时那条脏得像个下巢的街道更加不堪入目,而这场天赐的胜利也在历史的循环之中消弭于无形。你觉得尼奥斯究竟想要什么,马卡多?”
“你认为呢?”宰相把问题还给莫尔斯。
莫尔斯耸了耸肩,将话题再度荡开。“法国还存在的时候,古泰拉有个笑话。这个国家需要女人、矮子和外国人来拯救。比起克拉拉·莱辛,另一个女人更加出名。”
马卡多安静地听着,眼神幽邃,手指空悬在那套卡牌上方。
“让娜·达尔克。”莫尔斯说,“后来被冠以圣女之名。1429年,来自栋雷米的放羊女让娜·达尔克终结了正在进攻法国的英军的攻势,带领部队解除奥尔良之围,随后自称聆听了启示之言,领导军队进行了一系列不可思议的胜利,扭转整个战局。”
他略作停顿。
“1431年,圣女贞德受审,被指控为异端。法庭质问她是否获得了上帝的恩典,她说若她没有蒙恩,望上帝赐予他;若她已经受赐,希望上帝仍眷顾她。她另外提及自己拥有一枚戒指,镌刻有三枚十字架,以及耶稣玛利亚的铭文。”
“同年五月,她上了火刑柱。她的告解神父赶回教堂为她取来金十字架。从点火到化为枯骨,她坚定地喊着耶稣的名号,没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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