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会是一名多么完美的好人。”
“莫尔斯是对的。”帝皇说,“我将征服银河,以庇护整个人类种族。”
“哦,巫术霸主……”
“他不是。”莫塔里安脱口而出,果断地否决了莫尔斯的讽刺。
没有时间为自己竟然会说出这句话而惊讶,莫塔里安继续对帝皇说:“我想杀死更多巫术使用者,帝皇,”他别扭地说出对帝皇的称谓,“但我要靠我自己的力量。”
帝皇静静地看着他:“我需要一名将领。”
莫塔里安什么都没有说。关于纳克雷的记忆在他脑海中变得嘈杂。
霸主曾对他说,他可以成为他的将领,他最受倚重的手下,乃至他用恐惧所统御的王国的继承人。在遭受玩物般折磨的同时,他被迫学习武斗、阴谋与使用恐惧和灭绝的方式。而纳克雷越是喜悦,莫塔里安就越是厌恶。
当他逃离高山上的城堡,看着被肢解的人类以死亡的巫术再度缝合成受驱使的怪物,看着巴巴鲁斯被巫术的噩梦奴役、压迫、粉碎。暴政之下,一切都被碾碎。
对人类的同情与对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的憎恶相互叠加,莫塔里安早就决定要将霸主一个不留地杀死,净化这片污浊的土地。
村庄的收留延缓了他的复仇,他刚明白该如何去接受一个家庭,他的新家就被他的过去撕了个粉碎。
暴君治下不容情感,亦容不得希望。
“我不会为另一个霸主服务。”他僵硬地说,这不再是针对帝皇的讽刺,而是对他自己意志的贯彻与强调。“我不可能做你的走狗。”
“是工具。”帝皇专注地试着纠正他,“我不需要走狗。”
莫塔里安才刚感受到一种被刺痛的不适,这种情绪就被在旁边双手环抱的莫尔斯的冷脸浇灭了。
“你听见了,帝皇。”莫尔斯说,“他不想跟着你干。我们不如去巴尔。”
这一次,莫塔里安没有跟莫尔斯唱反调。对于其他的巫术霸主,他虽有将其处决的追求,却并不绝对。唯有纳克雷那畸形而丑恶的扭曲身躯,必须由他亲自杀死。
那是他的使命,他的目的。那是在村庄里的人们死后,他唯一还能执着的事。
“你的强大证明你不需要我作为你的助力,帝皇。”莫塔里安面无表情,就像他的情感已经被巴巴鲁斯的毒气淹没摧毁,淹没在不详的沼泽与昏黄的迷雾中。“去征服你的宇宙,把纳克雷留给我。”
宇宙。多么高远的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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