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丹提欧克沉声说,“我们发誓要活着,军士。”
佐兰只觉得浑身穿过一阵复杂的感触,以酸涩为主,感叹为辅。与丹提欧克同行近千年,他从未见过大营长如此情感流露的景象。
四百一十年的某一个泰拉计时早晨,佐兰的机械手在一声响亮的嘎吱声中,宣告了一次漫长罢工的开始。
——
大营长别开视线。
没有大远征的号角。没有星炬的光辉。没有帝皇的指引。
第八百九十年,两人路过一颗通体青碧之色,植被郁郁葱葱的美好星球,并觉得周围的星系环境多有熟悉之处。
老船长叹了口气:“来吧,船员。这艘船是‘奥德赛’号。”
时间轴上的过往与未来,和他们漫漫生命中的未来与过往,恰恰交织于此时此刻的奥林匹亚之上。
“咳……我们要去两千年后,够远了吗?”佐兰问。
“我看你已经徒手弄了台信号鸟卜仪出来?”佐兰试探着问。
这是两人漫长旅途中最难忘的事情之一,即使在离开之后,坐在经过英特雷克斯人帮他们再度改装的船舱中,佐兰与丹提欧克还会时不时提起那个文明尚存的联邦。
“该死的!”佐兰骂了一声,“该死的!”
丹提欧克让他先找到不是源自异形船只的配件来替换翻修,再讨论这个问题。
“是,我知道,我都知道,”佐兰低声说,言语间多有彷徨,隐隐还有些痛苦的畏惧,“但我不再是战士了。父亲值得更好的战士,而不是……”
“坐下,”丹提欧克厉声下令,“别说话了!”
接着是风声。风环绕着紧闭的眼睛,留下一道道白色的划痕,像是灯光的残影,但更加冷硬,滚过你酸涩的眼球。眼睛的底下燃烧着痛苦的火,激发出色彩的残片。这阵疼痛无处不在,潜伏在你的喉管与腿骨中,折磨着你脆弱的意识。
“你说得对,”大营长心平气和地说,手指在体侧缩成一个空心的拳头,“可惜我没接收到任何一条帝国频道的讯号。”
大营长自制的警报器忽然刺耳地响起,丹提欧克猛地站起,险些闪着他的腰。
“你低头,”他说,嗓音粗重,“看你的手。”
一百五十年后,马尔申的寿命首先抵达尽头,在深空中看着舷窗之外的景象,于病痛中长逝。
“不为战斗,”佩图拉博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孤独地回荡,第五批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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