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中仿佛正在挤压苦而涩的汁水,“你一定要表现得这么绝情吗,莱昂?你的心中没有一点儿真切的关爱吗?”
莱昂听完荷鲁斯的提问,他嵌在雪白岩石一般的面容中的那双眼睛里,存在思考,存在斟酌,但唯独没有一丁点的感触。
“我看不出你质问我的原因,也不明白情谊有什么值得谈论的,它凭什么能让你宁愿自欺欺人,自认为没有辜负帝皇的号令。”
他说着,停顿了几秒用于思考和回忆,然后将手搭在他的剑柄上。
“我们战斗吧。”
荷鲁斯怔愣一息,而后立即反应过来。
牧狼神在遭到进一步激发的愤怒中低吼:“鲁斯教了你什么鬼东西,莱昂?用战斗替代理论?”
而狮王的气息已然变得沉静而冷漠,在他身上确实存在着某种黎曼·鲁斯的野性,但那远比狼王内敛克制,正如相近的金发在他们二人头顶,分别演化出梳理得一丝不苟,与编成满头凌乱的发辫两种形态。
然而,不论如何,莱昂确实被鲁斯教会了一种方式,那就是用拳头取代舌头。
荷鲁斯没有带武器来,他起初也没有战斗的打算。但他已经能听见血在自己血管中奔流的脉动。他的鼓膜嗡嗡地响。
“如果这是你要的,莱昂,”狼神紧盯着他,咧嘴一笑。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加入一触即发的战斗阴云之中,轻飘飘地搅散了这一片的凝滞氛围。
“你们要在祂的目光直视之地决斗吗,我的兄弟们?在祂的圣堂中陷入不和平的罪过中?”洛嘉的声音轻柔地出现。他走到台阶下方,伸手,搭在荷鲁斯抬起的手臂上,另一只手则依然托着黑色的铁匣,“你们要当着他的指骨的面,掐着彼此的喉咙吗?”
怀真言者随即转向荷鲁斯:“你是首归之子,是我们的兄长,卢佩卡尔,你不应当与我们的末子计较言语上的得失。”
荷鲁斯垂眸,凝望着洛嘉手里的匣子,愤怒如水流逝。
“在正式的作战会议上,我们再讨论此后的抉择,”牧狼神说,挪开他的眼神,“我不该提前和你提出此事,毕竟我们只是来此查看他的指骨。希望随后我能用军理说服你,狮子。”
洛嘉松开荷鲁斯的手臂,目光划过后方的佩图拉博,而后微微仰头,看着莱昂。
“为你的兄弟保留一些尊重吧,”他说,“我们同为侍奉帝皇之人。”
“你在为荷鲁斯讲话,”莱昂低头,“尤里曾,他们说此名意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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