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考着,盯着那一星半点很快散去的亮光,一个新的名词在他大脑边缘酝酿,突然之间跃了出来。
火。
他站起来,回头看着他的亲人。他们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男孩清楚。还不是现在,但世界一定会因为火而改变,那改变将是彻底的。
——
“火,”阿廖娜说,在纳瑞克身旁席地坐下,“它有一个被发现的过程。”
“你很敏锐,姑娘,”纳瑞克说,“你的描述比我想象的要准确。”
“当然了,没有什么是一开始就存在的。就像总要有头一个人知道,亚麻可以抽出那种丝……”
“纤维。”
“好吧,纤维。在没人告诉我可以这么做的时候,我绝对想不到我们的衣服不是从河里漂上来的。”阿廖娜解开她的头发,开始重新编。“就像肯定有人发现了你的盔甲可以用铁打造出来……”
“陶钢。”纳瑞克笑了。
“哦!教士!”阿廖娜懊恼地拽紧自己的头发,用力把三股鞭子拉得更加紧实,“可你还没有讲到你画的塔呢。你也没说那个影子是什么……这不是帝国真理说的巫术吗?难道那个男孩是个巫师?”
“官方一些来说,是未认证的灵能者。”纳瑞克微笑了一下,“如果你一定要给他归类。”
“会被第十五军团抓走的那种灵能者?”
“恐怕这段时间不会了。第十五军团或许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继续负责这项职务,我猜。”
“好吧,我还想见见星际战士呢。我只听说过他们,听说都是五米高的大个子,”阿廖娜抬头,如果她不是正在编辫子,她肯定要比划一下。“什么都能吃,会抓走小孩子,男孩子当成武装修道士,女孩子被吃掉。”
“就算是怀言者,也不会吃小孩。”纳瑞克说,他的笑容没有受到他口中词汇的任何影响,就像他与它不再有关联。
“听你的,你懂得多。再来说点什么吧,教士,比如讲讲那座塔——对了,如果你还愿意陪我们犁地,可能我们就愿意信你的教派了。真的。”阿廖娜说。
“后天的任务是帮你们开卡车吗?唉,我可没有时间总待在这儿,顺着光辉之路,我就要去下一个地方了。”纳瑞克说。“不过,我还是与你说说故事吧。”
——
一座未竣工的高塔耸立在平原上,数不清的士兵死在塔边,被雷鸣电闪中的刹那亮光所照亮。鲜血与尖叫的余音依稀萦绕在高塔周围,破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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