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每年护卫漕粮海运的任务,也有北洋水师去做,漕司和工部,每年为北洋水师拨银,打造大型运输船。”
魏广德说完,就注意到张居正眉头皱了起来。
“善贷,这打造南洋水师,朝廷拨银不多,大部都是浙闽粤省为了海疆安宁拨款,你这新打造北洋水师,北部沿海府县怕是不愿意多拿银子出来吧。
且南方富庶,出些银子保平安,他们自己也愿意。
可北方倭患不似南方,这造船的银子,怕不是大部分都要朝廷背负。
如今户部的情况,可是捉襟见肘,哪里还有银子拨付。”
张居正开口就诉说户部难处,也点出南洋水师经费来源不在朝廷,而他口中的北洋水师,貌似就要朝廷出大头,这怎么能行。
“工部和漕司,不会拿不出运漕粮的造船银子的。”
魏广德只是淡淡开口道:“至于大型战船,可由南洋水师汰换下来的战船,毕竟北方沿海威胁确实不大。”
每年工部和漕运衙门都有专款造漕船,现在不过是把造漕船的银子改支造海船,魏广德不觉得有难度。
“这样,南洋水师也可以专司南洋之事,而不必担心北方海域安危。
大明水师一分为二,也可保南北平衡,不至于南洋水师权利过大,毕竟多了北方水师的约束。”
魏广德继续说道。
“山东布政使司之前就曾上奏,说一省之力维持登莱水师,颇有些支应不上。
当初组建登莱水师,一是备倭,二是为了和辽东的来往。
现在这两条貌似都不需要了,何必还要组建更大的水师船队。”
吕调阳终于还是出声,表达反对的态度。
他是广西人,自然对大海没什么向往的,其实绝大部分明朝官员都只看到眼前的陆地,而忽视海洋。
毕竟,如果在这个时代抛出《海权论》,或许除了在欧洲那些已经通过殖民获得利益的国家外,大多都不会接受。
在他们眼中,大海也是危险的,而让他们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出海的原因,则是海外无数的金银香料,他们需要这些财富。
而大明呢?
貌似缺银子,但是他们却不会从海外掠夺财富,所以搞海贸朝廷利润不大,并没这方面的心思。
而那些通过海贸发家致富的家族,也不愿意让更多人参与其中,相互联络,刻意打压开海派,好帮他们垄断到手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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