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吵醒了吗?
这段时间里,只要从河对面过来的百姓和车队,至于从这里往对面去的,只能是军队为潞江城提供辎重的民工。
可过来这支车队,马车外表虽然有些脏乱,可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马车,这个时候可不该往这里来。
“我们是潞江城守备线大人的家眷,在路上遭到歹人围攻,快请官爷儿让道,帮我们挡住后面的歹徒,线大人必有重谢。”
这支车队正是昨日从保山城出发的那只线府车队,不过出城的七八辆马车现在大多数已经被丢弃,那可都是线贵这些年搜刮的财物。
车队一开始走的好好的,可是绕过保山城以后,重新上了大路,结果就遭遇到一支明军部队的追杀。
这支明军战力极强,而且口口声声要抓住叛将线贵家眷问罪,如果不是线府那些亲兵家丁拼死抵抗,他们早就被对方全部拿下了。
可即便如此,那些护卫损失也极其惨重。
没办法,只能抛弃那些钱财这类的身外物,让家丁拼死保护三辆搭载有家眷的马车冲向潞江城,沿途不时安排家丁断后。
跑了一夜已经人困马乏,担惊受怕一夜,那滋味自然很难过。
还好,总算是逃到江边了。
眼看着只要上船过江,他们就安全了。
趁着身后追兵没有杀到,前方的明军还搞不清楚状况,他们于是编造这样的谎言,企图骗过这里的明军守卫。
对方的反应也正如他们预料般,听说是对岸潞江城守备的家眷,被歹人围攻,明军当即放松警惕,让他们过去。
马车上自然有线府的标记,还带着线贵的帖子之类的信物,很容易就骗过了守卫的明军。
“不知歹人现在何处,有多少人?我们也好禀报将官,派人追捕歹人。”
那守卫码头的轮值总旗还走到马车旁,向线府家人询问道。
“这里往东十几里,对方有好几十人,还请大人先行个方便,给我们安排两条船送我等过河。”
那带队家丁走到总旗身边,一边回答他的问题,一边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不着声色的放进那总旗手里。
“好说好说。”
现在只有七银子入手,那总旗满脸堆笑,当即喊来一个小旗引领他们去江边,安排船只送他们过河。
看了眼这个由八个家丁护卫着三辆马车,马车上还真残留有血迹,几个家丁中五六个人也都带伤,被人截杀做不得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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