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道亨诧异道。
“这事还得先问问学古,你去年巡按山东,可曾听说登莱等地因为辽船海运出现不稳的苗头?”
刚才看到张学古,魏广德一下子想起山东和河道衙门一直在推动的禁止辽船海运的事儿。
魏广德虽然不敢管这个事了,可面前就有刚从山东回来的御史,正好问个清楚。
“登莱等地,确实因为辽船运粮夹带不少辽民进入而引发一些冲突,不过要说不稳那是无稽之谈。”
张学古、杨道亨并不清楚魏广德和此事牵扯的关系,不过也知道当初辽船海运是怎么回事儿,以为是裕王府在打听,所以也没藏着掖着。
于是,就把他知道的情况详细和魏广德介绍了遍。
正如之前所说,辽船海运其实对山东并无多少影响,不过流民涌入后,出点问题自是难免,但因为不稳的因素其实更多还是山东本地士绅,他们在争夺这些人口。
对于官场中人来说,引发纠纷的双方都是士绅,也都不好得罪,就只能和稀泥,顺便就看不惯跨海逃来的辽民了,认为是他们引发了这些纠纷。
“善贷,这你还看不出吗?哪里是山东那边想搞事儿,实则就是河道衙门那边在推动啊。”
杨道亨这时候也插话进来说道。
“事发自山东,看到学古,我自是要问个明白。”
魏广德笑着回道。
“那你的态度是什么?”
张学古这个时候也来了精神,想要知道魏广德,或者说是裕王府的意思。
若是裕王府要坚持推动辽船海运的话,他也不是不可以考虑,站在裕王府这边发声。
实际上,现在朝堂上,无数人都想如此做。
虽然裕王府没有实权,可却有无数官员想要为他们发声。
为的,不过就是希望能得到裕王的青睐。
就算现在裕王这份青睐换不来实际利益,不过想想再过几年,也是值得他们为此奋斗一场了。
“对,善贷,若是需要我等发声,你直管通知一声。”
杨道亨也有此意,接着张学古的话头就说道:“若是要弹压山东那边的声音,明年我下去就帮你办了,谁敢扎刺我就弹劾谁。”
“呵呵,说实话,就那跳的最欢实的几个知府,要弹劾的话直接说一声,我手上就有把柄。”
张学古也是压低声音,认真的对魏广德说道。
“实不相瞒,我只是想了解山东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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