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认为不能认可海瑞,那就按你想的那样,小小的报复一下就是了。
这不仅是做给西苑那位看的,也是给满朝文武百官,给天下臣民看看,你这个做儿子的是什么态度。
裕王这时候面上神色依旧微变,只是眼神闪烁起来,似是听进去魏广德的话。
低头,沉思良久后,裕王才抬头对一旁的殷士谵说道:“殷先生出去后就对外说,孤不喜欢海瑞这个人。”
“殿下,海大人虽然.”
“不用说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裕王直接挥手打断了殷士谵的话,他知道殷士谵要说什么,无法就是那一套,无非就是皇帝有错臣子就该谏言,指出君王的错误,让其改正,天下也才能安定。
这些东西,小时后高拱上课他就听过,那时候觉得好像是对的。
可这些年,随着年岁渐长,见识的东西越来越多,他也发现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唐太宗那一套看起来是对的,可细思之后却总觉得很是奇怪,感觉不是那么简单。
用魏广德曾经告诉他的话,那就是大家都是在表演,卖力的表演,演给别人看的。
唐太宗这么演,那是为了把自己塑造成一代明君的样子,礼贤下士,针对的还是敌人那边的残余,其实为的不过就是遮掩其获得皇位的不正。
他裕王不需要演,因为他就是最正的一方,他什么也不做,那个位置都是他的。
顺从本心,既然认可海瑞之言,但又顾虑悠悠众口,那就做个样子就好了。
“殷先生先回去吧,我另外还有事儿和善贷说。”
裕王又开口说道。
“臣告退。”
虽然不知道裕王和魏广德还有什么好说的,可殷士谵还是行礼后离开了屋子。
等人走后,裕王又看向魏广德问道:“善贷,你说这海瑞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上这个奏疏?”
这话问出来,魏广德就知道,裕王也思考过了这个问题,那就是海瑞上疏的目的。
“海瑞曾做过两任知县,据说很是清名,所以官声很好,因为在淳安知县任上对田赋征缴表现突出,也而被调入户部。”
魏广德答道。
这些,其实还是之前段孟贤和他提过的,不然他也不会知道海瑞的过往经历。
“田赋?”
裕王狐疑道,眼睛看向李芳。
一旁的李芳在裕王视线下,只是微微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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