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经筵,命尔希忠阶知经筵事,春芳朴拱以勤居正同知经筵事,詹事府掌府事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学士赵贞吉,吏部右侍郎兼翰林院学士魏广德,礼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学士掌院事潘晟,礼部右侍郎兼翰林院学士殷士儋.
对于隆庆朝的第一次经筵,虽然是时隔多年后的再次开讲,但实际上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不过就是为了向天下传达一个皇帝博学好问的形象。
只不过让魏广德意想不到的事,在经筵后隆庆皇帝赐宴于会极门,并赐知经筵同知、经筵侍班大臣及进讲展书执事等官员的宴席上,就在他眼前又发生了精彩的一幕。
席间,高拱当面向徐阶发难道:“近来,下官常常夜不能寐,按剑而起,想起陛下登极以来这几个月间徐公您的所作所为,心气难平。
先帝在位时,徐公拟写了无数的青词,向先帝邀宠献媚。
先帝甫一晏驾,公立刻转变态度,拟定《遗诏》以诋毁其斎蘸之事。
我记得,那些事情不都是你支持的吗?
现在,公又广结言路,势必要驱逐裕邸旧臣的下官,这些事真亏你做得出来啊!”
听闻高拱居然在御宴上说出这样的话来,当时就让旁边的李春芳、陈以勤等人面色难看起来。
内阁里的争斗,按照惯例也只会在内阁里进行,就算做些小动作也绝对不会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说起。
魏广德也皱眉看着那边侃侃而谈的高拱,不明白这是喝醉了还是怎滴,居然翻起当年斋醮之事来。
被这样尖锐地指责,徐阶沉吟良久,方才徐徐作答:“高公这样讲话,可是大误。
公说我广结言路,可是言路人多口杂,岂是那么容易操纵的,又怎能唆使他们攻击你?
果真那样容易,我能结好言路,难道你就不能了?
至于遗诏的事,我并非背叛先帝,实在是为了先帝的身后声名考虑,以先帝名义示恩天下,本是出于好意。
高公指责我曾经为先帝写青词以媚之,这确实是我的过错。
但是,你难道不记得了,当你还在礼部做事的时候,先帝曾拿着一件密函问我:‘高拱上疏,希望为斎蘸事宜效劳,要不要批准他?’
这封信函,现在还在我手里呢。”
确实,高拱其实也是做青词的高手,曾多次得到嘉靖皇帝的赏赐。
魏广德把两位阁老的对话听在耳中,只能心里感叹,高拱应该是被徐阶逼到绝路上了,才会如此不智,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