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送些东西过去,陈以勤感觉自己心似乎也安定下来。
“正甫那边.”
陈以勤又想到殷士谵,刚开口魏广德就接话道:“他若是问起,我们就这么说就是了。”
“也好。”
陈以勤点点头,算是认同魏广德的意思。
当晚回到府中,魏广德就把张吉叫来,让他准备礼物和银两,明日送到高阁老府上,同时他也写了一封信,让张吉一并带过去。
那日朝会后,高拱还说日后要在府中宴请他们,现在看来这顿酒是喝不成了。
魏广德吩咐完张吉,等他下去后,不由得想到。
高拱辞呈批红的消息,当晚就在京城顶级圈子里传开,勋贵和朝中高官都先后知道了此事,大家都默契的表达了沉默。
不过对于一些始作俑者,如徐阶还是快速派出手下人出门,通知一些官员,让他们把手里准备好的奏疏都留下来,不要再往上递送了。
这个时候若是还继续往宫里递弹劾高拱的奏疏,怕是就会激起隆庆皇帝的愤慨,真要把这位爷儿整毛了,或许一顿廷杖,打死几个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
张居正今日没有去徐阶府上,而是一个人静静坐在书房里。
其实要说高拱致仕,受影响最大的还是张居正。
虽然他帮着老师徐阶想办法对付高拱,可是毕竟当初在国子监和他共事多年,之后又进裕王府,有一段时间里他和高拱是走的很近的。
两个人执政理念也非常贴近,那就是首先要整顿吏治,只不过选择方式上有些许分歧,但是在张居正看来都不是多大的事儿。
整顿吏治,高拱是要严刑峻法,把贪赃枉法的官员全部清扫出官员群体里。
而张居正则知道,这种方式不可取。
天下的贪官,那里抓的完,每三年一次的会试、殿试,无不是选拨出一批贪官,其中只有极少数能坚守本心直到终老,而绝大多数都会在仕途中逐渐沉沦。
与其说殿试是国家的抡才大典,不如说就是选拔出一批贪官而已。
因为,当下的大明官场上,贪腐已经从过去暗中逐渐转向公开,许多都已经形成规则,不执行就很难融入官场,而遭到同僚排挤。
所以,张居正不反对官员贪一点,但是前提你的办事儿,把公事做好,让治下百姓能够安居乐业。
贪点没事儿,别把老百姓逼太狠,得有个度,公事再办好,那就上无愧于天,下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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