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广德只是想想,也是想不明白其中的蹊跷,于是就摇头说:“兴许是门下谁被厂卫拿住小辫子了?
至于其他的,我还真想不出来。”
听了魏广德的话,殷士谵就是皱眉,问道:“你和他不熟?”
“算不上熟悉,舒化虽然也是我老乡,可他生在浙江长在浙江,他父亲是以举人功名得了浙江东阳教谕,所以和江西这边的都不算很熟。
虽然我们老乡宴席的时候也会请他,可也就是说说场面上的话,没有深交。”
魏广德这下算是明白殷士谵找自己的原因了,他看到舒化的上奏,想到他是江西人,就以为此事是他授意的,所以跑来问问,毕竟前两天张居正才在他们面前提过这事儿。
“这种奏疏上了等于没上,我哪会让人做这种事儿。”
魏广德摇着头笑道。
“这么看来,前两天叔大的话,可能只是无心之举。”
殷士谵想想才说道,“或许下面真有人对此事议论,他也是听到消息随口一说。”
“或许吧,不用管它,陛下才不会蠢到撤回厂卫,那和瞎眼断爪的老虎还有什么区别。”
魏广德随口就说道,不过刚说到这里表情就悚然而惊,随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怎么,善贷是想起什么来了?”
殷士谵看到魏广德表情的变化,当即不解道。
“正甫兄还记得去岁冬至祭天那日的事儿吗?”
魏广德忽然说起去年的事儿,殷士谵一时没弄明白,随即摇头。
魏广德看到殷士谵没有想起来,于是笑道:“去岁冬至郊天,闻帝咳声,推论阴阳姤复之渐,请法天养微阳,词甚切直。
不过第二天,陛下下诏却说灾眚洊至,由部院政事不修,令厂卫密察。
之后厂卫有段时间不消停,常常跑到部院查问政令,当时我们去和陛下说了,陛下也让厂卫不要干扰部院办事。
我记得当时舒化就说过,厂卫徼巡辇下,惟诘奸宄、禁盗贼耳。
驾驭百官,乃天子权,而纠察非法,则责在台谏,岂厂卫所得干。
今命之刺访,将必开罗织之门,逞机阱之术,祸贻善类,使人人重足累息,何以为治。
且厂卫非能自廉察,必属之番校。
陛下不信大臣,反信若属耶?
当时就有人附和,打算联名上奏,不过被我劝下来了,之后我们就觐见陛下的时候提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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