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来结局也不会多好。
而之后的首辅张居正生前据说风光无比,可是死后却是被人清算,家人许多都是被饿死的。
想到这里,魏广德有些迟疑了,不知道自己出仕的话,结局又会是怎么样。
念头只是在瞬间,他耳中已经听到谭纶的答话。
“陛下批可,但是让内阁和礼部在在翰林院中选择老师,但并未下旨意定下来,想来就算真要安排,也是明年的事儿。
不过据我所知,翰林院那边之后就组织过两次考试。
你在翰林院呆过,自然知道,以往也有这类考试,只是多在岁末年初。”
谭纶笑道。
翰林院的考试,其实就是命题作文,庶吉士每月都有这类文章要做,提交给老师。
而有官身的,则每年也会有一两次这样的考试,要求作文交给掌院学士。
当然,文章好坏不会影响到做官,但是也会有评语,却会影响升迁。
魏广德一时也不好说什么,实在是他也很难确定,在朱翊钧手下做大臣到底是好是坏。
“另外还有一件事儿,士南兄也不知道你的看法如何,所以让我过来告诉你一声。”
谭纶又说道。
“何事?”
魏广德奇怪问道。
“漕河这些年多有事故,近两年漕粮都未按时足额运抵,所以此前朝中争议颇多。
一曰开胶莱运河,漕船自淮安出海过胶莱运河运抵天津,已绕过黄河故道。
可士南兄将此事和山东联系,派人勘察地形后发现,胶莱运河开凿难度太大,且有许多不确定性,所以最后朝议不开。”
谭纶开始给魏广德讲解此事,其实这就是殷士谵和高拱之间矛盾爆发的源头,不过虽然高拱一心要开凿新河道,但是在工部勘察人员返回说出困难后,高拱才死了这个心思。
虽然胶莱运河的议论被否,但是朱衡和山东巡抚梁梦龙书信来往时却得到他另一个思路,那就是不开凿胶莱运河,漕船自淮安绕过胶州直抵天津。
“梁巡抚所言,自淮安至胶州北,或天津至海仓各有商贩往来,舟楫屡通中间,自胶州至海仓一带亦有岛人商贾出入,足可见海道可行。
大约每岁自五月以前,风顺而柔,过此稍径诚以风柔之时,出并海之道,汛期不爽,占候不失,即千艘万橹保无他患,可以接济京储。”
谭纶说道。
“此事当然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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