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封信则被他往兜里揣。
可是信差并没有离开,反而舔着嘴唇,有些紧张的对蓝恩说。
“那个.您最好现在就看看,大人。”
他握着毡帽的手在紧张中互相搓了搓。
“这事儿有点急,而且我这儿还有口信。得配合着说。”
这下连蓝恩都惊讶的挑了挑眉。
他将快放进兜里的信件又拿了出来,并且直接打开封口的火漆,抽出信件阅读起来。
信封内塞了好几张纸,前几张蓝恩快速掠过,直到最后一张的时候才眼睛微微眯起,稍微认真的花了点时间读下来。
读完之后,他顺手将信纸折好,抬头看向站在桌子旁的信差。
“刨除前面那些文风华丽又繁琐,却没什么实际内容的格式性问候.情况是真的?”
“是真的,大人。”信差压低了声音却并不显得突兀,看样子确实是经常为重要人物传递消息。
“每个字都是真的。”
“具体呢?”蓝恩接着问,“我是说数字。”
他冲着信差扬了扬手上被折好的信纸:“这上面只写了‘大量’、‘很多’之类模糊的描述,我想要具体数量。”
“这就是我要给您带的口信的范畴了,大人。”
信差的眼睛在桌上左右看看,这是在向蓝恩询问,他们之间是否要单独说话。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的王室密信,那么信差是有权利直接屏退左右人员的。
可是显然,弗尔泰斯特在派他出来送信时,应该交代过要尊重蓝恩的决定。
蓝恩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
贝连加尔往旁边挪了挪,桌子上让出一个空位出来。
于是信差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他也不矫情,拽了张凳子坐下来,继续低声说着。
“全没了。”
“什么?”蓝恩原本摆弄信纸的手骤然停住,又问了一遍,“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大人。”说着说着,就好像信差本人都因为自己带来的消息而感到紧张和无措,他喉头上下滚动,咽了咽唾沫。
“那片地方现在.一片死寂。”
“原本那里打鱼打猎为生的几个村子,虽然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们还是全都朝着其他方向逃了出来。被吓得神神叨叨。”
“说是无论如何都活不下去了,这事情不对头,他们祖祖辈辈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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