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波波夫走出教堂,对聚集在教堂周围的人说:“师主力现在准备突围!他们会吸引敌人的注意力,我们会和颂诗班从不同的方向突出去,和他们在舍佩托夫卡汇合!
“愿意跟师主力走的就往师部那边去,应该能赶上尾巴。但现在的局面,就算师主力也不一定能出去。
“分开走敌人可能因为我们是民兵和劳工,所以忽视我们!”
人群中有人喊:“那正在战斗的护教军营怎么办?”
波波夫:“和普洛森步兵短兵相接的时候,他们就凶多吉少了,以护教军的训练程度和组织程度,基本没有可能成建制的从敌人面前撤退下来。
“我在洛克托夫经历过同样的事情,护教军一旦在城市里和普洛森人接触,只有两种结果,第一保持战斗意志打到最后一刻。第二,失去战斗意志一窝蜂逃跑,然后被普洛森人杀死。
“只有少量人能逃脱。”
波波夫顿了顿,继续说:“如果战况糟糕到需要护教军去和敌人面对面厮杀了,那说明正规军已经快完蛋了,现在就是这种情况。所以只能希望那些护教军的战斗意志能维持到我们突出重围,尽可能久的拖延敌人。
“这就是战争。如果有人对此不满,可以放下武器,回到家里——反正你们也没有穿军装。至于普洛森人占领了这里之后会做什么,我只能说祝你们好运。
“不愿意把命运寄托于敌人的仁慈,就跟我来吧!”
波波夫拔出手枪:“出发!”
苏芳默念了一句“圣安德鲁保佑我们”,然后带着颂诗班跟上了波波夫的脚步。
————
8月6日零二三零时,舍佩托夫卡。
梅诗金公爵剧烈的咳嗽起来。
勤务兵赶忙上来拍打他的背脊,顺便给他拿了杯热咖啡。
公爵止住咳嗽,喝了口咖啡,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然后他看向第十坦克军军长斯克杜热斯基中将:“中将……阁下,请问你的部队出击准备做得怎么样了?”
梅诗金公爵对谁都彬彬有礼,哪怕是对下级也会使用尊称,大家都已经习惯了。
斯克杜热斯基:“昨天二零二零时接到命令开始做出击准备,现在随时可以出发。”
“很好。”梅诗金公爵又咳嗽了一声,但这次没有像刚刚那样咳个不停,“我们收到了在奥拉奇的第151步兵师的求援电报,现在基本可以确定敌人第二装甲集群主力已经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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