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看起来也都有各自的理由,但如果把这样三件不合理的事情同时集中到你一个人身上,你还会觉得合理吗?”
“但是如果那把刀是确定的理由的话,那后面这件水韵的事只能算是偶然吧?”这一刻,虽然嘴上还在努力否认这件事并不是一定的,但是这个还站在树下,一只手撑在老槐树那粗壮的树干上的少年,已经莫名的开始感觉到后脊背在发凉了。
对面的这个姑娘可能不清楚,但是不代表楚元宵自己不知道,早在他们这些外乡人进镇之前,曾有个一身红衣,手持红伞,自称来自风雪楼的红莲祭酒曾跳上过他家那堵就在几步外的墙头,在雨夜扬言要取他狗命,还说了一大堆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的陈年旧事!
白衣少女听着楚元宵那连他自己都未必能说服的语气,虽然不知道少年心中实际所想,但大概也能看出来,他也已经开始觉察到这件事的离谱之处了,于是她就又耐着性子补充了一句:“的确,水韵这种事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控制的,被称为四象之灵的那四位也不是说认可谁就一定会认可谁,但实际上要对你出手才是重点,出手的理由就未必唯一了,你的确不是一定会拿到水韵,但就像水岫湖那三个人一样,只要打定主意想对付你,就总能有由头,即便没有也可以造出来一个由头,只是看方法够不够巧妙而已。”
话说到这个份上,贫寒少年一时都有些语塞,也不知道该如何辩驳,他终于彻底沉下了脸来,看着那个少女迟疑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们从一开始就打算对付我,不单纯是因为我身上的机缘?”
“是,而且我隐隐觉得有极大的可能是,已经针对过你的人,和正在针对你的人,甚至还在等着要针对你的人…可能都不是真正的主事之人,这一连串变故的背后,在某个更靠后的地方,也许还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你!”李玉瑶神情认真的说完这些,随后想了想,又道:“至于眼下这个替你出头的所谓半个师父…也不太好说,未必是对你好,也可能是真的对你好。”
面带沉思的少年缓缓靠着老槐树重新坐了下来,眸带沉思,伸出一根手指无意识地一下又一下轻敲着额间,语气凝重道:“要是这么说的话,这所谓半个师父究竟如何还不好说,但我觉得他好像确实有些…奇怪。”
——
镇中路口,韩记食铺。
就在云林宗两人战战兢兢实在要坐不住了的时候,那个进入铺子后院已经一夜半天的少年韩元赋,终于从外面掀开了铺子后门的门帘,缓缓走进了食铺里面,神采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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