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气,心底温暖,但还是轻声笑道:“有些时候,很多人评价旁人都是很容易的,说别人不好,甚至是说别人有错,其实都很简单,轻轻松松一句话或者是一支笔就能做到,大家都不太有时间、有精力去耐心等待一个你的解释,这是人之常情,你得理解。”
说罢,他抬头环顾了一圈屋中码放整齐的一屋子书架与书籍,随后才又看着少年继续道:“反过来说,有很多事,我们也没有办法证明自己一定就是对的,或者是去证明一定就比别人好,也许有些事,时间会给你答案,但也可能你终其一生都等不到这个答案,所以你就更得理解旁人的一些做法和决定。”
他笑看着少年,问道:“可明白?”
少年听着先生这前后相反的两段话,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以前很少有人会跟他这样讲道理,所以他从没有想过,一些明明摆在明面上的事情,竟然还会有这样相反的解释。
儒士将少年的迟疑看在眼中,也不生气,温和笑道:“现在不明白也没关系,等以后你见过的人、遇到的事多起来,你自然就明白了,也可能你还会有一些和先生不一样的看法,那也都不错,都很好。”
少年沉默良久,随后从那张蒲团上起身,认真朝着崔先生作揖致谢:“谢谢先生。”
塾师笑着点了点头,又摆了摆手道:“其实不必如此客气,我们这些读书人虽然都爱讲规矩讲道理,但是也不必时时事事都要如此客气的,要是一对师徒互相见面说两句话,都要作揖行礼谢来谢去,那就太不像自家人了。”
本还在作揖的少年闻言抬头看了眼先生,突然就咧嘴一笑,“知道了,先生。”
塾师见少年从善如流,那一脸笑意也多了几分别样意味,于是也跟着笑了笑,这就很好。
楚元宵跟着又重新坐回了那张蒲团,再次打量了一番这间书斋后,突发奇想又有些犹豫般问道:“先生,如果您真的要离开这里去往边城,那我能不能跟您一起?”
他说着突然眨了眨眼,“我还没踏上修行路,能不能多跟着您学学?”
塾师听着少年这突然一改往日的语气,知他心里在想什么,却也没有戳破,只是温润一笑道:“跟着我学习自然是可以,但其实这对你而言反而不太好,你要三径同修是前无古人的选择,而我能教给你的只有神修一条路,那另外的两条路还得靠你自己另遇师父,若是跟我去了边城,你将会很难再寻到这样的机会,长久来说这并不是好事,于你不利。”
楚元宵有些遗憾,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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