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路程就很平静了。
后座的爸爸大概是心有余悸,那颗板栗被他喂蚂蚁—样一点一点的喂给了儿子,闪亮的七彩灯鞋被粗暴地塞进兜里,看样子下车前都不会让他有机会再穿了。
唯一纠结的就是燕然撑住了。
早饭吃的是饭团配面汤,听起来简陋,可饭团里面包的是切碎的茶鸡蛋,酸豆角,西瓜酱,还有黄瓜丝,鱼松,小咸菜...
甚至还有甜口的,塞的是春天做的樱桃酱!
没错就是家门口那棵被松鼠和老徐同时觊觎的,因为本地樱桃实在不耐放,偏偏那会儿忙着也顾不上,七表爷就直接熬酱了。
他谁也没说,这东西就一直放在厨房。因为好吃的太多,渐渐被堆在了角落。
老宋家的人还以为谁吃了或者是送人了呢?想着一棵树上也结不了多少,老徐办事儿尽心又尽力,给他也不算亏。
如今被翻出来,一大罐子酱,一早晨吃了个精光。向来最稳的辛君都忍不住吃撑了,燕然多罐吃一点也就更不起眼了。
总之,就说这样的饭团,谁顶得住啊?
所以燕然用「要出远门了午饭不一定准时」为借口安慰自己,一口气炫了四个!
要不然,何至于上车给东西都不吃?
如今倒好,为了教育小孩子,一开始连吃好大一堆板栗,后来又吃了半个茶鸡蛋。
可孩子教育完了,半个茶鸡蛋总不能再塞回去吧,只好又艰难的吃了。
如今只好在座位上昂首挺胸,姿态端正的像个军人。
好在终于到站了!
大伙儿提着简单的行李顺着人流下车,等到出站了,才发现那个抱着孩子的年轻爸爸也一言
不发的跟着他们。
而这时,宋教授一指前头的男人:「看,我学生!」
身后的年轻爸爸也指着那人:「看,大伯伯来了!」
然后大家对上视线:
搞了半天,这俩还是一家人。
大伙儿钻进空间无限的面包车里,听年轻的牛老板讲他的农场和事业,也算是其乐融融了。
直到这时,燕然才好奇道:「牛老板,你弟弟……也在你那牛场工作吗?」
牛老板就姓牛,名叫牛犇。他弟弟叫牛佳。
据牛老板说,他出生的时候,他们家最大的愿望是能买三头牛,这样耕田农忙的时候就没那么辛苦了,所以特意请了文化人来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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