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斯神色一动,直观感受到了某种灵性层面的轻松感。
有过晋升经验的他知道这意味着“占星人”魔药与自身的初步契合,意味着扮演的主干已被抓住。
对于接下来的扮演,他也大致有了个思路,那就是普利兹港那个找自己占卜祖母笔记的少女,准确的说,是那本笔旧记——那是目前道格拉斯自身遭遇的最好的解读对象,而且两者称得上是有缘分——如果不是格里安的出现,也许今天他的魔药就能开始消化。
当然,他的面前还有一个更大、更有挑战性的目标,艾文.汤伯森。只是那家伙层次太高、身具污染、又是个无法理喻的疯子,不是道格拉斯现在能够对付的。
从上午的见闻来看,丰收教堂的实际大主教埃姆林.怀特都从南大陆赶了回来,那么贝克兰德的各大教会显然已经在策划一次针对艾文.汤伯森的行动。最好的结果是艾文.汤伯森当场被几大教会击毙,次之是那家伙遭受重创。后一种情况的话道格拉斯还会考虑下自己动手的可行性,但在那之前,他更希望艾文离自己越远越好。
他略微放松肩颈,刚想向后靠在马车座椅上,又赶在压住乌鸦尾巴前及时坐直了身体,继续摆弄着笔记本。
除了本序列的扮演外,今天他还顺便模拟了下“记录官”的扮演。
一开始,道格拉斯将“记录”这一行为粗略地划分成了“总体”和“细分”两个方向,前者追求对事物决定且唯一性的描述,后者则是对事物某个侧面的深入剖析。前面几页潦草的笔记就是他初次尝试的成果——尝试让别人能够通过自己总结提炼过的信息,推测出所描述的城市。
不过实际去做后,道格拉斯发现这个目标还是相当有难度。世界上有那么多所城市,它们事实上当然每个都是独一无二的,但是实际去用有限的词汇概括时就会发现,同一类型的城市,譬如普利兹港和恩马特港之间就存在着相当庞大的共性,如果不对两者都有着深入的了解,很难用概括的方式进行区分。
这或许意味着他的划分方向有些许偏颇,事实上更应该把这两个方向概括为“共性”与“个性”,它们辩证统一……死去的政治课还在追我……道格拉斯自顾自地翘了下嘴角,手上开始写一封简短的信函:
“我的朋友凡娜:
好消息,我晋升‘占星人’了;坏消息,我招惹到了一个半神层次的敌人。
或许你还记得,在弗萨克的耶托奈夫城,我和安德森对付过当地已经堕落的主教和一个遭受污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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