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正式,但是毕竟跟着军队一同来的,木碗什么的还是比较通用的,而且对于斐潜来说,其实在这些细节上也不像汉代土著那么的较真,准备的也就随意了一些,让人用木碗了对付。
“军中凡事从简,这酒呢……也就一般,让单于见笑了……”斐潜笑吟吟的说道,“……不过呢,某和单于也算是老朋友了,这许久未见,也是十分的想念,因此酒水虽寡淡,然你我之间的情谊更深啊……”
於夫罗哈哈大笑,再次抚胸而礼,说道:“正是!将军所言,正是小王心中所想的……”
其实说起来,於夫罗算是比较亲汉的胡人了。或许是因为原本在其父亲的影响下,对于中原的文化就比较倾心,而且在当下多次和斐潜合作之后,相互之间也有了一些影响和联系,因此对于於夫罗这个人,斐潜还是觉得可以用的。
这一次的会面,并非只是简简单单的跟於夫罗喝喝酒而已,自然也需要下点药,不过这个药自然不可能是下在酒里……
“战事艰难啊……单于,前些时日,某叔父之子也是因为关中之乱,来了平阳……”斐潜像是很随意的闲聊着,然后就扯到了这个话题,“……某叔父亦因为西凉贼兵,卒于贼手……如今斐氏一族,业已凋零了……”在前一段时间,一路逃难而来的斐潜叔父斐敏的家人,也被河东王邑派人护送到了平阳。
士族之间多半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联系,这种关系非常的奇怪,就像是一个松散形态的庞大集团,虽然可能是从未相似,也不曾有任何的联系,但是只要是这个圈子里面的人,就多少会看三分的脸面。
王邑和斐敏素来没有多少交情,但是一个看在斐潜的面子上,另外一个则是士族之间的这种默认的规则,所以当得知是斐敏的遗孀和孩子的时候,也就多加照拂,一路稳稳妥妥的送了过来。
后世的所谓打秋风,恐怕就是由此而来,只不过后是从士族的这个小圈子,扩大到了所有的读书人,而相互之间这种帮助的力度,也就分薄了不少。
“汝妻子,某养之。”
这样的话并没有后世那么的污浊,在汉代反倒是一种非常高尚的行为。当一个家庭,甚至是一个家族的顶梁柱倒下的时候,有人站出来,承担起抚养的重任,这对于即将面临着苦难的家庭或是家族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恩德。
斐敏死了,也不知道是在乱军当中,还是被李傕杀了泄愤,这些都不得而知,但是斐敏有两个孩子,一个刚刚弱冠,一个还未成年,斐潜让人将其安置在守山学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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