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力的眨眨眼,甚至泛出一丝了泪花,“某与孟德,情同手足……”
张邈和曹操的关系么,确实是不错。
严格说起来,张邈对于曹操是有恩的。
当初如果不是张邈充当了曹操的保护伞,说不定早就没有曹操这个人了……
说起来汉代的律法简直就跟玩笑一样,地方官员的权限太大,跟中世纪的领主没有什么差别,再加上民众也不认识字,所以当官的说什么便是什么,同时士族子弟的圈子内部又有默契,或者叫做潜规则,所以张邈包庇曹操的行为,不但没有人认为是张邈违背朝廷玩忽职守,反倒是越发的称赞张邈有情有义,是一个仁德的君子。
当然了,这个包庇的范围便仅限于士族子弟这个圈子内部,过之能改善莫大焉,犯错了自然要给个机会么……
然而这一次,显然陈宫觉得,已经给曹操太多的机会了。
因此陈宫漠然的看着张邈了一会儿,便说道:“手足又是如何?曾记否,曹兖州上任伊始,亦言待兖州百姓如子也……使君可闻虎毒焉不食子之说?”
“……”张邈沉默了。
对于张邈和陈宫来说,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兖州人士,维护兖州士族的利益,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所以当他们认为兖州士族的利益开始受到了侵犯,还有可能会持续下去的时候,什么个人情谊都必须抛到一边去。
“……曹兖州……兵卒众多,可奈何之?”张邈抹了抹眼角,收了方才一副悲天悯人的嘴脸,板着脸说道,由于年岁大了,眼角的眼皮有些拉耷下来,将眼珠子盖住了一小部分,形成了一个尖锐的三角形状,目光闪闪烁烁,变幻不定。
此时此刻,这才算是真正进入了研讨实际问题当中。
曹操现在新收了青州兵,又是刻意拉拢,所以青州兵对于曹操这个新统领还算是比较满意的,多少也比较服从,这样的一支兵力自然就成为了摆在张邈陈宫等人面前的一块巨大的石头。
不过显然陈宫早就有所谋划,见张邈终于是问到了重点,便不慌不忙的说道:“使君无需忧虑,此事易尔……曹兖州所凭,无非青州贼兵而已,然某有一策,可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一扫而恐……”
当然所谓不费吹灰之力什么的,也多半是形容词,但是这样的说法确实引起了张邈的极大兴趣,便向陈宫追问。
陈宫捋了捋胡须,缓缓的说道:“曹兖州一人,不足为惧也……然使君应知,其东郡太守之位,为何人所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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