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并没有完全整理好,就连董承其实现在也没有一个正儿八经的府邸,而是在北宫边上的安平里找了一个算是还比较完好的房屋安顿了下来。
当然,还有好多官员至今还没有一个相匹配的房屋,只能是相互挤挤,又或是更悲惨一些只能在残言断壁当中寻一个栖息的场所。
这样的局面之下,驿馆什么的也就是次要又次要的事情了,而且雒阳城中又有那么多无法安身的,没有得到充分配给的百官,又怎么能腾出手来给予斐潜的使者一个高规格的待遇呢?
“如此……”刘协闻言,只能是轻轻一叹。
董承拱拱手说道:“……陛下城中原有铸铁若干,本欲来炼耒、耜、铫等物,未曾想昨日微臣前去查看之时,却已全数挪为他用,致使城中器械不足,清理缓慢……”
刘协皱着眉头,说道:“挪做他用?”
董承左右看了看,见左近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人员,才小声的说道:“……臣听闻,杨公又新募兵三千……正在城东洛水原上结营训练……”
“这……”刘协眉间的皱纹越发的深了。
“陛下,明日便是朔日大朝……”董承说道,“……届时必然有官吏提及此事……陛下不妨……”
刘协沉吟片刻,却摇了摇头。
董承说道:“……仅弹劾将作大臣一人……陛下,昨日臣听闻……王仲宣卒矣……”董承见刘协有些犹豫,便在其上加了一个砝码。
“什么?!”刘协瞪大了眼睛,说道,“为何?”
董承说道:“仲宣固执,只愿住原王氏老宅,然残言断壁,又无修缮,加上天寒地冻,且无炭火……昨日其友前去王宅寻之,已然卒于雪夜之中矣……”
刘协沉默良久,才长长的叹出一口气,缓缓的说道:“朕依稀记得,先帝曾经于太极殿前大宴群臣,王仲宣锦绣才华,当庭作赋,四下皆赞……如今,便成绝唱矣……也罢,明日朕亦追责将作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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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若,今日怎生得闲,来寻某这个闲散之人?”郭嘉拿着一个小酒葫芦,半摊着依靠在软垫之上,纵然在冬日严寒之下,也是身穿宽袍,敞开了胸襟,露出有些瘦骨嶙峋的胸膛,有些惬意的抿着酒水说道。
荀彧闻言皱眉道:“奉孝,莫非又食五石散?此物散发,不宜多食。”
郭嘉哈哈一笑,说道:“啊呀……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兮;楚之南有冥灵,上古亦有大椿兮……若不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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