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习惯性的视而不见。
为官一任,搜刮一方。反正政绩到手,拍拍屁股就走,哪管后面洪水滔天?西凉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从先秦的养马地,最终变成了祸乱源,拖残了拖垮了大汉王朝。
“……故而,将军若欲平西凉,”李儒转首看着斐潜说道,“水火相济,最为关键。政宽则民慢,慢则纠之以猛;猛则民残,残则施之以宽。宽以济猛,猛以济宽,政是以和……”
斐潜摇摇头笑道:“此事,知易行难……”
凡事都有两面,古人很早就认识到了这一点,并且一直注意并且提倡在这相反的两个方面之间寻求一种特别的平衡。
也就是中庸。
但是后世的许多人认为中庸就是陈旧的,就是过时的,因此反对中庸,追求极致,反正就是一个字,怎么爽怎么来,不就是偏激一点,极端一点而已,有什么不可以的?
当然可以。
但不要忘记,极端到底,就会了引起强烈的反作用。
西凉便是如此,招降的时候一味用宽,然后看着地里的庄稼长势不错了便开始收割,一收割便没有留住手,然后就把韭菜给割残废了,再然后下一个拿着镰刀过来的忽然就发现这些韭菜妖魔化了……
不过,现在还不到谈论施政的时候吧?
这个西凉,八字连一撇都还没有呢。
面对斐潜的有些无奈的笑容,李儒也是在皮袍之后沙哑的笑了两声,说道:“无妨……只要将军心中有数便可……西凉诸部,如土鸡瓦狗一般,取之甚易。若不出所料,姜仲奕此时应于西凉诸部之中,行搅乱之计……”
“搅乱之计?”斐潜略有些惊讶的转头看了看李儒,说道,“难不成文优早有安排?”
“将军莫怪,某出身西凉,怎会不留些手段?”李儒拱拱手说道,“某进汉中之前,已然吩咐仲奕,一旦西凉有变,便可依计行事……”
也没有等斐潜继续询问,李儒便指了指下辩的方向,继续说道:“何况这搅乱之策……呵呵,其实将军不也是用了一用?”
斐潜呵呵一笑,然后摆摆手说道:“此事乃某偶然动念,非有意为之。”
李儒点头说道:“无意之举,故而防不胜防。见韩文约匆匆而离,便可知将军之策已然奏效……不过百匹战马,便可断了韩文约之援,甚是划算……”
“哈哈……如此说来,确实是划算……”斐潜点点头说道,然后问道,“不知文优搅乱之策,究竟如何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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