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的事情……
当斐潜到达壶关之后,坐在府衙大堂之上,下首则是坐着贾衢,其他人么,自然全数都是站在两侧。堂中包括贾衢在内,两排武将文吏,都静悄悄的,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原因很简单,斐潜沉着脸,其他人又怎么敢公然喧哗谈笑?
往日斐潜给麾下的感觉,总是比较平和的,沉稳有加,但是像今天这样不苟言笑,却很少见。其实斐潜现在久居高位,生杀大权握在手中久了,多少也培育出些统帅威严出来,只不过这种潜移默化的变化,他自己不太能感觉得出来罢了。
若是斐潜兴致高,大家一块凑个趣,嬉笑怒骂什么的也不是什么问题,但是现在斐潜的脸上看不到半点喜色,统帅如此,站立两旁的武将文官自然也就都板着个脸,没什么话好说,眼观鼻鼻观口的,偶尔会盯一眼在堂中拜倒在地的张绣。
张绣现在的模样很狼狈,战甲破损,头盔也不知道落到了何处,披头散发,身上的血污早就干涸,和泥灰混杂在一起呈现出黑褐色,左一块右一条到处都是。
原本张绣带领的前锋,只逃回来五十余人,其余三百多骑兵最终永远的留在了高干营前。
若是讲损失吧,其实也不算是很大,三百多骑兵,对于现在财大气粗的斐潜来说,是有些心疼,但并不是不可以接受,问题是张绣战败,从小了说,是挫伤了士气,从大了讲,将影响到整个战局。建立起一样东西很困难,但是要毁坏他却很容易。斐潜当下在并北一带的威望,不就是通过一次次的战斗胜利叠加起来的么?
虽然当下的战局还未到最后的时刻,但是张绣的贪功冒进导致的失败,却有可能让袁军觉得斐潜也不过是如此,柿子要捡软的捏,这个是大家都懂得的道理。如果张绣胜利了,被扎了一手血的高干自然就会踌躇一下,也有利于斐潜展开后续的谈判,但是现在高干胜了一局,又怎么会轻易放弃眼前的希望?
“张校尉,”良久,斐潜打破了沉默,说道,“汝可知罪?”
张绣叩首,声音沙哑,并没有给自己辩解什么:“卑职知罪。”
“百里而趣利者蹶上将,五十里而趣利者军半至……”斐潜缓缓的说道,“贪功在前,又不听粱道劝阻,损兵折将在后,汝好大胆子,竟视军法无物?来人,带下去……”
此时,虽然斐潜知道张辽带着兵马进山,但是山道崎岖,又不能像是后世一样有什么手机或是gps可以定位,究竟张辽能不能找到袁军还在两可之间。
“且慢。”贾衢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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