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就是要听一些周章究竟是怎么考虑的,毕竟魏续这个人本质上依旧是个大老粗,传声筒大概可以,但是有没有传漏了一些什么,大概连魏续自己都未必能够清楚。
周章点点头,开口说道:“圣人之道,洋洋者万千,可发育万物,亦峻极于天。故而圣人曰苟不至德,至道不凝焉……”
吕布有些晕,转头看了看魏续,却看见了魏续已经开始翻白眼了。
“咳咳……”吕布打断了周章的话语,眨了眨眼说道,“这个……周从事,魏将军与某皆是粗人,还是请简单说些……”
“温侯过谦……”都已经是说得这么明白了,吕布居然还是听不懂,这让周章难免有些挫气。
沉默了片刻之后,周章有些无奈的微微叹了口气,说道,“简单来说,便是‘明哲保身’四字而已……”
“明哲保身?”吕布重复说道。
“温侯,请恕在下不敬……”周章拱手说道,“当下之局,可久战否?温侯武勇,天下无双,若长驱奔袭,自然无往而不利……不过,纵有小胜,亦无法挽回大局……在下原本为于雒阳郊外屯田,如今田地多半损毁,秋获之数,可想而知……故而当下雒阳城中,仓禀恐怕是……”
吕布默然。
“且不论兵粮之事,严冬将至,请问温侯,兵将可有御寒之物?若是一场大雪下来,雒阳城中恐怕就是冻死无数!就算是挨得过冬,明年春耕又将如何?有如何挨得到明年的秋获之时?”周章一条条的说着,显然也是目光长远之人。
吕布听了,拳头攥了起来,额头上不由得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头也开始隐隐作痛。这些问题吕布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是他根本不敢去细想。前路一片黑暗,稍加思索便是无比的恐惧,这也是吕布他这一段时间企图用酒精麻醉自己的最根本的原因。如今被周章全数挑明了出来,吕布就感觉像是暴露在阳光之下,十分的难受。
“故而,既然进无可进……”周章拱拱手说道,“便不妨退而保身,方可待后起之机也……”
吕布面沉如水,说道:“周从事是要让我将雒阳拱手让人?”
周章不顾一旁魏续频频送来的眼神,坦然拱手说道:“正是!雒阳千万生灵,生死存亡,皆于温侯一念之间!此举一可正声名,二可保自身,何乐而不为之?”
“周子丰!”魏续忍不住大声呵斥道,“方才明明不是如此说法!你……”
“呵……”吕布伸手制止了魏续的话语,苦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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