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越发的黑暗,就像是地狱的一角。
几缕阳光同样也洒落在牌坊之上,映照着牌坊当中的染上些鲜血的几个大字“忠义坊”……
“司马,这个事情……”张郃身旁的亲卫忍不住微微前倾,低声说道,“多少有些怪异……”
“闭嘴!”张郃扫了一眼,低声喝道,“此事不得议论!违令者严惩不贷!”
“……唯。”见张郃如此行径,一旁的亲卫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也都纷纷应答,然后默然不言的立在一旁。
张郃面无表情,心中却不由得一叹。
“联合胡人反叛?”
当真是一个不错的理由。
或者说是借口。
但问题是这个借口,真的就可以站得住脚?
麴义当真是叛贼么?真要是叛贼,有可能会带着三百的兵卒送上门来?真要是叛贼,还会堂而皇之的进入府衙之内把酒言欢?
这高阳酒宴,其实就是袁绍布下的陷阱,而麴义则是在陷阱当中被坑杀的猎物而已。
可能隐瞒得住么?
很显然,不可能隐瞒得住的,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已。
麴义可以说是冀州士族豪右的一杆大旗,而现在这杆大旗倒下了,必然会引起冀州士族豪右的一场轩然大波!
自己可以下令让自己的手下不再议论这一件事情,但是这高阳之中流淌的鲜血,难倒是那么容易被清除和淡忘的么?袁绍和冀州士族掰手腕,第一个倒霉的便是麴义,而作为袁绍手中的刀枪,自己的未来又将面临什么样的局面?
外敌尚存,便祸生于墙内,这样,真的好么?
张郃不知道,也没有答案。
张郃也没有想到袁绍会对麴义下手,因为正常来说,虽然说刚刚击败了公孙瓒,但是北面还有公孙度,南面还有其他各路诸侯,并非是天下已经大定,到了狡兔死良弓藏的时间,在这样的节点之下,诛杀己方大将,无疑是一种愚蠢的行为。
但是张郃同样也略有耳闻,冀州士族豪右对于袁绍分封二子为青州、幽州刺史的行为很不满意,也正在奔走议论,诛杀了麴义,或许也是袁绍对于冀州士族豪右等人的一个强烈的警告……
无疑麴义一死,而想来并不在此地的颜良文丑,必然是去接受麴义残留的兵卒去了,那么这样一来冀州士族豪右便没有了亲善的将领,也就翻不起多大的浪潮来了。
这等于是杀鸡儆猴。
袁绍还暂且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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