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干脆同流合污,最终不仅不能给社稷带来好处,反倒是往往都变成了蠹虫。
这种遗毒甚至传递到了科举当中,导致千年来,华夏封建社会之中,大把大把的上层官员浮于事,只懂得迎合上司,不懂具体实务,要么好心办坏事,要么干脆是办蠢事。只懂得读书读经文的官,自然一碰到具体问题就被当地出身通晓实务的吏捏住了软蛋,然后纵然有些能人志士发起了所谓变革和发展,但是一进行到了基层,就自然成为了流于纸面的空谈和假话。
在这个时代,谁能想到这样的制度会影响了千年?
除了斐潜。
饭要一口口的吃,肉也是。
所以斐潜当下进行的,不仅仅是表面上的争夺地盘成为一方诸侯,甚至埋下了许多的种子,等待着就像是棉花一样,一代代的优选和优育。
枣祇显然是早就对于这个问题有了许多思考,因此斐潜一问,几乎没有什么迟疑,立刻就回答道:“某思之,可于长安之侧,立农工二学,三年为期,学农工之术,届满学成之后,依学识上下分派各县……农则以税赋,亩产之数为绳,工则以道渠,水金等物为准,各以评测,以二年为期,优者上,平者任,下者免……”
斐潜听着,然后点着头,等到枣祇说得一个段落了,便转头问庞统道:“士元你觉得怎样?”
庞统也吃得饱了,一边打着饱嗝,一边用热巾擦着油,听到了斐潜的询问,稍微思索了一下说道:“整体都还不错,我认为可以按这个先试试……不过有几个问题,一个是三年学期会不会太长,要不要交学费?第二个是到任两年就评定,若是有什么大工程……会不会太短?第三个是优等的和连任的就不说了,这些免职的要怎么进行处理?另外,评定谁来评定?上下数目又是多少?”
斐潜点点头,然后看向了枣祇。
枣祇旋即应答道:“农工之术,繁博无比,若是时间短了……嗯,或许也有天资聪慧之人,但是总归大多数人都是平常之人,三年或许可以改为两年,但是再短就不适合了……学费么?这个确实我没有考虑到……至于考核之期么,一年熟悉一年着手,也是差不多了,不过若是像士元所说,有桥梁水利什么的,便可酌情延一期,如何?至于被评为下等之人,便转次一等的县乡,若是再做不好……便回乡罢……”
“……再往后,核查之人尤为重要……”枣祇看着斐潜说道,“若以某之意,不应用经学之士……”枣祇虽然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已经表达出来了,农学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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