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试了!』
杜畿沉默了片刻之后,一字一顿的说道。
韦端微微有些惊讶,因为大多数时候杜畿很少发表什么意见,更不用说像是现在直接否决了。
『为何?』韦端问道。
因为对于韦端来说,陇西那边有相当多的小豪帅,而且传递政令确实是不可能立传立达,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现一个或是几个地方小豪帅『没收到』新的律令,也就再正常不过了……
不知者不罪么?
不是么?
然而杜畿却说道:『此令,以某度之,怕是障眼法……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是也……』
『此话怎讲?』李园也是不解。
『若不是骠骑至美阳,某还未必想得起来……』杜畿看了看韦端,然后又看了看李园,『骠骑之策,向来是看十步方走一步,如今举新令,未必是为了当下,而当下之行,则是呼应着昔日之举……美阳啊,赤帝宫……二位,须知……』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杜畿皱着眉头,说道。
最后一句话,八个字,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听得的韦端和李园二人都快要跳将起来!
韦端哆嗦着,手指也一同有些颤抖起来,似乎想要说一些什么,却是说不出来。而在另外一旁的李园则是皱着眉头沉默着,眼神略有些凝重。
『国之大事』这句话,处于春秋。
有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就是一些约定俗成的称谓之后,便甚少有人会有查其根由,比如『东西』,也比如『春秋』。即便是不提左传,在日常生活之中也常常有人问岁数说『春秋几何』,而不问夏冬。
因为在古代,四季是有不同的分工和意涵的,即『春主祭祀,秋主兵戎』,也就是说在祭祀要在春天,用兵则多在秋天。
兵甲之事,就不用多强调了,没有枪杆子,便是什么都没有。骠骑将军斐潜当下能有如此大的威势,还不是因为手下将领兵卒强悍,有足够镇压这些关中士族乖乖的不敢妄动的强大力量?
另外就是祭祀了。
后世之人可能对于祭祀没有多少的概念,其实因为时代的变化,许多祭祀的形态和内容都发生了变化,没有了焚香,但是有了礼炮,不再是向所谓神灵祈求,也不是要奉献什么血肉祭品,而是采用其他的模式……
比如那啥。
所以简单来说,祭祀绝不只是表面上的程序繁复、行礼如仪的一场『SHOW』,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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