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建殊绝之功。故其道高,而名扬于后世也……』
庞德公依旧像是华夏传统的师长,即便是见到了弟子获得了什么成就,依旧是会提点和劝诫一番,让斐潜要戒骄戒躁云云。
斐潜一一点头应下。
年少的时候,往往听见大道理心中就烦躁,甚至会有些厌恶,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才会发现这些大道理若是能够早一些明白,并且用到实处,将是对于整个人生发展有及其大的帮助,然后才会恍然自己年少之时的烦闷,并非是不知道这些大道理的好处,而是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做,怎样去用……
而庞德公,无疑在这个方面上,领先了许多人。
斐潜依旧记得当年在鹿山之下,庞德公是怎样引导自己去思考,去探索,而不是一味地灌输,然后就甩手不管,当然,这或许也是汉代士族子弟常用的教导方式,与后世的那种教育模式各有优劣。
斐潜当下在军队之中,在平民之处推行的规模化的填鸭式的教育,其实就像是后世的一个翻板,这两种原本不存在同一个空间的教育模式,在当下大汉碰撞在了一起,就连斐潜也不清楚究竟未来会不会产生一些化学变化出来。
『汝之道……』庞德公忽然有些感慨,『昔日初闻之时,实不相瞒,多少觉得有些好高骛远……如今不曾想汝竟实行之,成效亦是斐然……着实令吾心甚慰……甚慰啊……只不过,这条道,依旧难行……切切不可大意!』
斐潜拱手应答:『唯,弟子当尊师傅教诲。』
庞德公毕竟年岁大了,虽然说和斐潜交谈颇为欢愉,但是时间一长精神就有些支撑不住,然后多少有一些萎靡起来。
『还有一事……』斐潜忽然之间有些犹豫,他原本以为庞德公的身体应该还可以,所以计划之中是要和黄承彦一同前往关中去的,但是现在看起来,却有些问题。
许多老人喜欢安稳安定一些的生活环境,并非是这些老人不想去看什么大好河山啊,去游览什么美丽景色啊,往往是因为身体条件不允许,尤其是一般的民众,即便是有一些余钱在手边,年轻时候的拼命劳作所造成的肌体损伤,到了年老的时候便发作出来,甚至会导致行动不便,再这样的条件之下,又怎么可能有游玩的心思?
庞德公就是如此,眼下的庞德公衰老,身上又有关节问题,说不得还有些其他的病症,这从宛城到关中虽然对于斐潜等青年中年人来说不算是什么,但是对于庞德公这样的老年人来说,万一有个什么水土不服感冒发烧,甚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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