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畿的宅邸,原本也在长安之中,但是后来便是搬到了陵邑之内,虽然说可能距离骠骑将军府远了一些,但是似乎也更加的安静了一点。
陵邑相对来说更喧嚣一些,并且就像是后世的五环外和二环内的比较一样,多少有些差距,可是杜畿却不以为意,反而更喜欢在陵邑多一些。
这是个三进的院子,不算小,也不算是太大。
杜畿当下就在正院之中厅堂之内,坐在桌案之旁,看着院中的树干有些发呆。树叶已经落光了,原本还有一些,但是在前几天的风雪之中,便是全数没了。
院中的积雪,下人打扫得干干净净,而院子外面么……
前一段时间的热闹,杜畿没去凑,对于那些事情,杜畿一般都是敬而远之,所以杜畿也就没有因此受到什么牵连,依旧当他的陵邑长,白日去坐班,到了黄昏,便回到自己的小院,温一盏酒,看看风月。
家人也知道这一段时间外面风雪侵扰,庞统等人的大手笔无疑是引发了官场地震,许多人不免心中惶惶,因此见杜畿坐在厅堂之中发呆,也都屏气凝神不敢打搅,以免坏了杜畿的清净,影响了其思路。
可就在杜畿想得入神的时候,院外忽然响起了一阵嘈杂之声……
杜畿从深思当中回过神来,然后就看见管事陪着苦笑着走了进来,禀报道:『张郎君来了……不知道主上……』
话音还未曾落,就看见张时已经大步走了过来,而两个杜畿的下人跟在后面虚拉着,也不敢用力,更不敢不敢阻拦,很是尴尬。而张时的脸色也极不好看,气哼哼的一边大步甩着袖子向前,一边说道:『某与杜贤弟是什么交情?!杜贤弟到某处,便是全无通禀,直进就是!怎么反倒是某到了此处,便要等候?还要通传?!』
杜畿苦笑了一下,然后摆摆手,示意管事和下人都退下,然后亲自上前迎了张时,『张兄莫怪……在下这几天喜静,令其拒客……』
一般来说,即便是杜畿拒客,但是并非是完全不见人,但是张时如今便是在外等候的心情都没有,一脸烦躁的神色,显然是发生了一些事情。
而这些事情,恐怕又和当下的官场地震有关。
『张兄消消气!正好,小弟此处酒尚有半,肴亦未残,若是张兄不弃,便是坐下同饮可好?』杜畿笑着,伸手相邀,然后又吩咐下人准备酒杯等器物。
张时呼了口气,然后和杜畿见了礼,说了声抱歉,然后说道,『不必麻烦了……贤弟倒是雅兴,到了当下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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