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帅是夏侯氏的,张郃永远不是偏将,就是先锋。
而压垮张郃心中天平的,便是夏侯渊最后的一击。
在袁绍手中,张郃等人便是武夫,只不过是鹰犬而已,需要的时候拿来用,不需要的时候便一扔,但是多少还会给点甜头保养一下,以免下一次杀什么的时候不好用了,像是麴义那样不听话的,自然就是要杀了了事。
但是到了曹操那边,连鹰犬都排不上号,只是刀枪而已。虚假的赞美就像是在刀枪上打磨一般,只是为了面子上好看。
张郃不知道骠骑治理之下的关中是怎样的局面,但是张郃他猜想着应该也差不多,只要是有士族的地方,哪里没有政治?张郃不想要再去尝试这种生活了,他宁愿死在战场上,也不愿意再次涉足那些肮脏的政治场里……
可是这很难。
就算是张郃自己,若是设身处地换成了赵云的位置,能相信一个之前还是对手的敌将么?还将其留在身边领兵作战?
张郃低着头,眼眸之中的光亮随着沉默时间的延长,渐渐的摇晃起来,就像是风中残烛一样,即将熄灭。
『儁乂为何欲留于幽北?』就在张郃渐渐要失去希望的时候,赵云忽然问道。
张郃抬头,说道:『在下乃鄚县之人,家中颇丰,年少恣意……以为习得一身武艺,便可保境安民……后来天下纷乱,便是变卖家产,不顾父母挽留……后投了韩州牧,想着便是衣锦还乡,却不曾想……』
『……某离家之后,便有乱军过境……』张郃说着说着,眼角就流下了一滴眼泪,然后被寒风一吹,便干涸了,『……』
赵云默然。
有时候,失去了秩序的乱兵比普通的贼寇还要更可怕。
『……某年少立誓保卫乡土,某未曾做到……后归属韩使君,理当护其周全,某却投了袁本初……袁本初令某诛杀袍泽,某未曾直言……统兵战兖州,某未曾死战……』张郃的脸庞痛苦的扭曲着,咬着牙低声嘶吼,『某已过而立之年,一事无成,一无所有……忠不为忠,孝未尽孝,仁义更是无从谈起……今苟延于世,实无颜再入中原……唯战死于沙场之上,方可涤某一生之恶……』
『望将军收留!』
张郃说罢,叩首于地。
寒风呼啸着,席卷着尘沙。
『……也罢,儁乂可暂留于此……』赵云缓缓的说道,『只不过仍需儁乂自书一封,送往长安,待骠骑定夺……』
张郃猛然抬头,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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