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围坐一处,吃着羌煮。
『曹公未进军荆州之时,某便见得曹公,谏言于其面,直言荆州一地,麻烦极大,问题极多,劝曹公不可擅轻而动,然则如何?』
『这荆州一地,为骠骑之根本是也,昔日骠骑起自浮萍之时,便于荆州……更何况荆襄士族,多有联姻,这黄氏蔡氏庞氏,皆为亲属,曹公即便是得了荆州,这些人,是用,还是不用?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
清河县。
县城中最为贵气的酒楼上,在屋内助兴的女子正在乐曲声中边歌边舞,两名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各自持着酒杯,似乎都在看着舞姬,但实际上是借着舞曲的遮蔽,相互谈着一些不方便他人听闻的话语。
『……兄弟是中平元年上了任……不是兄弟我吹嘘,上任之后,对政务之时,是兢兢业业,不敢有半点懈怠……可是偏偏遇到了黄巾贼!』
左边的那个中年人一脸的无奈,『我也并非是完全不通军事,整顿防务,严肃军律,修葺工事,又是打探黄巾贼子的消息,又是定下封锁清剿的策略……可,可问题是,区区一县之地,所能用的兵卒又有几何?黄巾贼呢?打败了几百人,便来了几千人,打败了几千人,便是来了数万人……』
『兄弟我打退了黄巾贼三次!足足三次啊!那个时候,城头上的尸首……连我自己都是差一点死在了城头上……哎……』
右边的中年人将一杯酒递了过去,『不想那些了,喝酒,喝酒。』
『嗨,也罢!喝酒!』
两人相互致意,然后一饮而尽。
『兄弟我也知道,如今翻这些旧账,多少也没有什么意思……只不过当下社稷纷乱,人心也是如此,更有人言还不如当时就是黄天换了苍天!』
『此言太过!太过了,当罚酒,罚酒!』
『嗯……罚酒便是罚酒……』
两人便是又是喝了一杯,然后目光便是向着酒楼之外投去。
酒楼外面,便是清河略显得有些败坏和破旧的市坊。即便是飞雪纷纷,也不能尽数遮蔽着破败,就连路上的行人,也似乎是脱了全身的气力,只剩下了一个行尸走肉一般的躯壳。
『呵呵,昔日韩使君所在之时,我等以为韩使君无能,不能成于当世,然后呢?袁公倒是众望所归……众望所归啊!结果又是如何?呵呵……如今袁公走了,曹公来了……三支兵马,加起来便是差不多二十万了罢?又是先动手的,便是如何?如何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