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奇怪的氛围开始蔓延。
『更有条例满陈,或是敷于表面,或是漫言虚事,而不得见陈吏贪,旧规腐!地方利病,岂尽周之?属官贤否,岂能洞察?不过采听于众口耳。词美辞藻,虽若灿然,究其指归,芒未有效……』
台下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事无全利,亦无全害,人有所长,亦有所短,要在权利害之多寡,酌长短之所宜,委任责成,庶克有济。当励精治理,主宰化机,扫无用之虚词,求躬行之实效。欲为一事,须审之于初,务求停当,及计虑已审,即断而行之,欲用一人,须慎之于始,务求相应,既得其人,则信而任之……』
似乎有些不对?
祢衡眼中的世界又再一次的晃动了起来,人影开始模糊了,讲着讲着,便是发现台下的那些人越发的安静,甚至有些人开始嘘声四起,然后有人愤而离场……
难道说自己讲得有错么?
『数年而来,纪纲不肃,法度不行,上下务为姑息,百事悉从委徇,以模棱两可谓之调停,以委屈迁就谓之善处,法之所加,唯在于微贱,而强梗者虽坏法干纪而莫之谁何……』
『正所谓「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恶恶之」……』
『噫……』
台下民众乱纷纷。
祢衡瞪大了眼,『孔子曰,「道之以德,齐之以礼」……』
『切……』
很多人甩着袖子就往外走,然后更多的人走了。
人群当中那一些浑身上下都长满了手臂的怪物则是留了下来,冲着祢衡捶胸顿足,激动的挥舞着手臂,然后连那手臂上也都是一张张的嘴,从其中喷涌出了大量灰黑色的东西,弥漫了整个的天地,『没柰子你说个几把……老子小衣都脱了,你就跟我说这些……』
『……』祢衡说不下去了,满脑子里面都是一片浆糊,他不清楚发生了一些什么,更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自己说错了什么?
祢衡再一次回忆起自己之前说过的那些言语,然后越发的疑惑,自己并没说什么错的地方啊?难道是说条例错了么?可是祢衡就是陈旧条例的受害者啊!亦或是什么贪官腐吏说错了?可是祢衡也是之前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啊!
怎么会这样?
长了很多手臂的怪物离去了……
台上台下恢复了平静。
原本扭曲的天地似乎也重新归位。
『祢兄……嘿!这儿!祢兄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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