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兴于明帝是也……昔日雒阳之中,太学之士,亦求学于博士,设科射策,考而出仕,更有各地举荐郎官,至京都之时,亦当试之……此乃旧法是也,非骠骑独创。』
蒋干的意思,反正这骠骑新策,并非是骠骑创举,所以有什么好新奇?
众人旋即愕然,然后也不由得皱眉沉思。实际上,确实如蒋干所说,在汉代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一些考试的制度,只不过这些考试制度在大多数的时间之中,都是属于走个过场而已,但是现在蒋干说这些就是骠骑考试取才的制度前身,似乎也有一些道理。
『至于工商军器么……』蒋干笑了笑,『倒也只能说骠骑长于工匠之法,颇有管仲之术罢了……』
周围人纷纷会意而笑。
一时间会所,呃,酒庄之内就充满了欢快的气息。
但笑完之后,汝南应瑜还是记得方才蒋干的言语,便是追问道:『如此说来,蒋兄言骠骑之法多为旧例,有迹可循,又怎得不可长久?』
『哈哈,此等纰漏之处,便是三岁小儿亦知之……』蒋干大笑,丝毫没有理会汝南应瑜有些变色的脸,反正汝南应氏家族太小,基本没听说过,就像是大院子弟当中校官嘲笑一个尉官,又能怎样?
『昔日光武度田之策,法不出河洛,律不到乡野,未及三载,天下郡县皆逆之,朝堂大臣,三公九卿,恶之甚也,郡县世家,乡野大户,逆之甚也……』蒋干摇头晃脑的说道,『度田之策,不得人心,焉可长久?须知若不是长安三辅,河洛河东,上郡北地,或因胡人侵略,或被董贼所害,以至田亩耕地,十停之中,失契者七八,骠骑岂可行此策?』
『冀豫之中,各地皆有所属,若是此时朝堂令其度之,可乎?』
蒋干说完,众人便是沉默了下来。
蒋干见状,谈性更佳,得意洋洋的摇晃着脑袋,『更何况骠骑于平阳之学宫,取才之法,虽说可得一时之人,然亦不可久也……须知本朝太学,非坏于朝堂,乃毁于宦官是也!昔日鸿都之学,亦有宦官为祸是也!如今骠骑学宫方兴,自是无碍,然则时日渐长,难免多有变化,虽说骠骑无宦官之忧,然有亲族之碍,若是所用不当,纵然鸿都兴盛一时,难不是毁于一旦乎?』
众人恍然,便是纷纷议论起来,似乎觉得蒋干说的好像也有几分的道理。
『若以子翼之言,骠骑之策,皆为错法,无正策乎?』
『倒也不是……』蒋干哈哈而笑,『在下只是说,这骠骑之策啊,为旧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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