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大体上还算够用,暂时不需要增加人手了。』
阚泽点了点头,『那就这样,散会。签了名后便各自去忙罢!』
众人起身,然后在李书佐那边的会议档案上签名画押。阚泽看了一下书佐写的记录,没有什么出入,便是也签了名之后拉了一下在一旁的绳索,带动了门外的铃铛,然后护卫将石门打开,众人鱼贯而出。
……??(*–-)??……
同一时间,在距离潼关二三十里的地方,有一个人正背着一个大包裹在官道上慢慢的走着。这个人脸色不好,在左脸上还有一块黑色的大斑,身躯略有些佝偻,头上戴着一顶遮阳草帽,腰间挂着一个葫芦,随着走路行进发出晃荡的水声,手中拿着一根木棍,一拄一步的向前而行。
不过没多久,从这个人的后方便是传来一些车马声,然后有些烟尘渐起。
一队商队从后方而来,一辆辆运货的大车上都用毡布盖着,然后捆着一些粗麻绳。
这个人冲着商队挥手叫道:『能搭一段路么?我给车钱!』
一名商队领队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到去哪?』
『潼关!』
『十五钱!』
『就搭个人,又没货物,这才二十多里,五钱行不行?』
『那你自己走过去罢!』
『八钱!我出八钱!』
『最少十二!』
『十钱!最多十钱!要不我就自己走!』
商队领队皱了皱眉,眼珠转了转,『行吧!十钱!先付钱,坐最后面那辆。』
商队有护卫,沿途不仅是运货,一般也愿意收钱搭几个人什么的,反正是额外的收入。
这个人等到最后一辆车。
最后一辆车,是平板车,拉车的是个骡子,车上运载的都是牲口吃用的草料。车把式将车一停,然后伸手拉了一把,将这个人拉到了车板上,便是挥动了一下鞭子,让骡子继续往前而行。
『你叫啥啊?你那来的啊?』车把式问道。
『我叫秦安,从河洛那边来的。』这人回答得比较简短,或许是因为长途跋涉的疲劳。
『你做啥的啊?你要去哪啊?』车把式又问。
『家里遭了灾,过不下去了……长安有我三叔,想去投亲……』
『哦,这样啊,其实去长安好啊……』车把式显然是一路都没人搭话,憋闷坏了,也不管那个人应答什么,叽咕叽咕就是一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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