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层黄色的熏染,又像是这些兵卒将校不是站在校场之中,而是在云端之上。
兵卒将校穿着整齐的甲胄,带着精致的兜鍪,顶上的花翎高高竖起,因为呼吸还未平息不免还有些颤抖。不管是人还是战马,身上都有些汗水淋漓,裸露出来的皮肤上面也沾染了灰尘,这些兵卒将校相互自行对望之间,眼神当中都透露出一种自豪的气概。
『如此雄师,天下大可纵横!』庞统抚掌大笑,『某已经是迫不及待,欲观庆典之时,山东之士将是如何神色!』
荀攸在一旁,微微吸了一口气,喟叹道:『原以为精锐便是难得,如今方知,精锐之上,尤有「教导」……』
斐潜哈哈笑笑。
一旁的魏延和马延也是面带笑容。
军事上的训练,其实本身确实是违背了人类自我的一种行为。兵卒,从有这个名称开始的时候,就必须有染血的觉悟,不管是面对的自然的威胁,还是人类自身的威胁,若不能胜任这样的职责,就不配承担上军人的称号。
汉代之前,以及西汉东汉的兵制,其实和后世的兵制比较起来,其实差距是非常大的。汉代的兵卒,更多像是一份无可奈何又不得不承担的负担,轮派到头上,跑不掉躲不了,只能是带着满心满腹的不愿意,带着牵肠挂肚的忧愁去当兵服役,这样的兵卒会是什么状态,有什么精神,自然可想而知了。
后来便是不得不强行征兵,亦或是招募游侠浪荡子,抓捕流民补充兵员,但是同样的,这些兵卒的质量么……
亦或是像是曹老板那样,收编一大堆的敌方兵卒,比如最早的青州兵,袁氏兵,荆州军等等,在一定程度上打乱,将其精锐挑选出来,重新规整编组。这样的做法虽然可以保证一定的战斗力,但是同样的也有非常多的弊端。
最为简单的一个,就是在曹军之中,派系的现象非常的明显,相互之间瞧不起,鄙视链一根接着一根,平常若是对付一些山贼路霸什么的小场面,这个弊端看不出来,但是一旦上了大战场,需要多部之间协调作战的时候,就肯定会出现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
对于斐潜来说,如何将个人思想统合到集体意识之中,华夏已经在后世之中琢磨出了一套非常全面的办法,几乎是臻于顶峰。斐潜只不过将其中一部分拿出来,就足以将一个平民百姓,训练成为一个合格的军人。
而且说起来,这还是残缺版……
毕竟还是有些东西不能用啊,太过于超前了,留待将来陆续施行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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