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了呢?你看看,拿了你的钱财,结果过段时间又是说卖得贱了,不愿意了!你说,遇到一两个,七八个,这样的家伙,是不是很烦?』
郭奉的胡须抖着,低下头,掩饰着眼中凶光。
『忠孝礼仪信,便是为人之本也。』种宏笑呵呵的,也眨了眨眼睛,就像是要将目光之中那些隐藏着的东西消除了一样,『我们身为父母官,但是就像是父母一样,不能给与照顾太多,毕竟慈母多败儿啊,总是帮手、照顾,哪里能出人才?哪里可以知晓这风风雨雨?更何况,颖阴如此,颍川呢?』
『当然,我也是受到了些照顾的……』种宏继续说道,『只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勇担重责的,要体现出能力和担当来……我知道,这赋税么,有些难度,不过……我会记得的,若是真碰上什么大事,我还是可以帮帮忙,毕竟你我兄弟一场,怎么能坐视不理?是吧?』
郭奉将脸上的面皮抖将起来,拼凑出一个笑容来,『是,是,兄长说的对……』
『哈哈,就是么,只要这赋税足够,』种宏意味深长的说道,『其他都是小事!看看,颍川上下,谁能给朝堂做贡献?又有谁在忠心社稷?像是什么舞阳,叶县,年年赋税垫底,甚至还要朝堂拨款补贴,真真丢脸!要是我……便是当场羞愧而死!』
『是,是,兄长说的对……』郭奉应道,沉吟了片刻之后,『小弟虽然收了一点点的田产,一点点,但是这人手,还是有些不足……这些贱民,宁愿去荒野做流民,都竟然不愿意当小弟的佃户!简直就是不知好歹……』
『哈哈哈,此乃小事尔……』种宏笑道,『这还用我来说么?放心,还是那句话,只要赋税足量,一切都不是问题!』
两人相视片刻,便又是一同哈哈笑了起来。
后堂之外,有一名仆从急急而来,然后在堂外叩首。
郭奉认得是自家的随从,便是告了一声罪,走出了堂外,侧耳倾听。
种宏微微斜藐着,看着郭奉脸上的神色变换,心中也略微盘旋起来。
郭奉挥挥手,让随从退下,然后进了后堂,做为难之色,『兄长,家中出了些急事……呃,小事,要去处理一下……』
『小事?』种宏放下了筷子。
郭奉点头,『小事。』
种宏点了点头,作势欲起身,『好!兄长送一送你。』
郭奉连忙上前拦住,『怎敢动劳兄长相送?兄长安坐,安坐!待小弟事情处理完了,再来和兄长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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