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明便需起,天昏暗方得歇,更需亲力劳作,方有饮食,每日膳食不过粗饭澹汤,夜间休息亦是通铺同卧……张从事身躯尊贵,恐怕……多少有些不便。更何况若是虔诚于五方上帝,不论是在道场,亦或是在家中,修行全凭一片诚心,并无场所之别也。张从事可于家中修行,亦可得五方上帝庇佑,若是张从事觉得家中略是不得安宁,贫道亦可给张从事灵符若干,张贴于室内五方之处,自可得五方守护,享安平喜乐是也……』
谯并叨逼逼一顿说,目的就是说你小子啊,不管你是真的想要修行,还是只是以修行为借口,反正别来我的地盘上搞事情。
张时呵呵笑笑,说到:『谯真人果然是真人不说假话!无妨!在下听闻修行便是要吃苦,如此方能显得诚心!在下已经向上司告假十日,就是为了在此地好好修行!若是小小难处,便是胆怯畏惧,又何能担大任?谯真人不必烦忧,且当在下就是一普通道人即可!若是还需衣食费用,谯真人直言就是,要多少?』
谯并吞了一口唾沫,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只能是答应嘞下来,唤了负责内院的祭酒过来,然后让祭酒领着张时前往内院区域,换沐浴更衣,换成道袍,开始所谓的『修行』。
谯并送了笑呵呵张时进了内院,然后转头就到了自己的院子里面。既然张时说了要吃苦,那么谯并当然就不可能还请张时到自己院子里居住了,必然是要配合张时的需求,让他好好『吃苦』……
谯并坐在院中,思索了片刻,便是让人叫了监院前来,低声的吩咐了一些什么。
谯并猜测的没有错,张时就是想要来找谯并麻烦的。
张时手中拿到了一些东西,但是那些东西并不能作为谯并本人的直接的罪证。
所以,张时想要找一些直接的罪证,就算是在道场之中找不到什么证据,最好也能搞一两个的人证,这样才能将谯并一口咬死。
张时换上了一身的道袍,去了头冠,只是用了个木发簪,倒也有那么几分的样子,但是红澜的面色和周边的普通道人还是有些区别的。
下午,到了临近晚课的时候,张时便是在祭酒的陪同之下刚刚站到了队列后面的时候,张时带来的力仆便是大着嗓门叫道:『主上!你的官袍和官印,是放在这里,还是拿回大理寺先放着?』
张时顿时怒了,啪的一下扇了自家的那个仆从,『混球!我现在不是大理寺从事!我就是来修行的普通道人!官袍官印都拿走!十天后再来接我,休要打搅我的修行!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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