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高顺便是再傻,也知道在闹市之中,突然出现一个所谓的持刀疯子,是如何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原本吹拂的微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云层如同铅块一样压在头顶,似乎阻挡着黎明的到来,沉闷的空气犹如石块一般,压的原本在西域高原上就有些气闷的胸腔就像是被这些石块塞满了一样,连呼吸都艰辛无比。
『万般皆苦,世事艰辛,』高顺仰着头,声音低沉,『但不能成为尔等为恶的理由!昔日黄巾贼,也是多有冤屈,饥不得食,衣不得着,可这并不能成为那些黄巾贼去劫掠他县,去抢夺地方的理由!你们为什么不等……』
高顺说了一半,却停顿了下来。他原本是想要说即便是有这些兵饷欠帐,等战后封赏也不会少……
但是很快高顺就意识到,兵饷都能欠,又有什么不能欠?
『你们不应该这么做!』高顺沉声说道,『这么做和贼匪何异?!你们放心,这些欠钱,我替你们收着,到了回旋之时,我替你们去讨要!一钱都不会少你们的,就算是大都护不给,我高顺也贴补给你们!』
不能做的原因,并不是高顺对于车师人多么有爱心,多么圣母情节,而是所谓的『杀俘不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既然金子河城的车师人最后选择了投降,那么可以对于这些投降的人进行一定的处置,但是不能全数杀戮,这样才能使得后续的城池之中的人会愿意投降,要不然车师人知道了投降也是死,那么就意味着将来的战斗没有车师人会投降……
也就等同于意味着高顺等人所要面临的战斗会更加的困难,死战也会更多,伤亡什么的自然也就是更大。原本只需要对抗一部分的车师官吏将领,结果可能就变成了要对付更多的车师人,甚至有可能会变成车师全民皆兵的情况。
这些眼前的钱财,却可能导致后续战局恶化,并且这些军校不听号令,不遵约束,这才是高顺所愤怒的最大原因。
『将军!』虽然高顺如此说,马长生脸上却没有因此而流露出什么喜色,而是摇头说道,『将军是好人,我们都知道……但是我们告诉将军这些,并没有让将军讨要垫付的意思……更何况,这些欠饷也不是一个两个,更不是一月一年……将军手下也是要吃喝用度,将军纵然可以垫付一时,终究无法垫付一世……除非将军可以兵谏大都护,然后杀了……』
『放肆!』高顺怒喝道。
马长生低下了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拜倒在地,『卑职僭越了……卑职死罪。卑职不敢妄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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