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自己孩子玩耍一二不好么,何必还要特意做出一副什么礼贤下士的姿态给旁人去看?
毕竟斐潜当下已经过了需要摆姿态的那个时间段了。
更何况申仪当时在长安的时候还自诩甚高,只是一味的去找骠骑,自然是屡屡被拒,进而生怨。若是按照流程,上报一些实际的问题,说不得还有可能会见一见。
等到申仪到了山东之后,一方面或许是裴恒的引荐,另外一方面或许是申仪也多了一点自知,没有在一味的要去见曹操。想想一下,若是申仪到了山东许县,也是死活只想要见曹操,那么曹操若是不在许县在邺城,难不成也要屁颠颠的跑回来见一见申仪,才能让申仪称赞一句有周公之风么?
曹操需要申仪的这一句夸赞么?
人么,往往都觉得自己没有错,错的都是旁人。
因此申仪就觉得骠骑不好,老曹不错。
当然这里面,最主要还是因为斐潜和曹操的人才制度,有一些差别。斐潜之处已经基本上成为了科考制度,举荐的么,也不是完全没有。毕竟斐潜心中是有一个名单的,有印象的才会特别擢拔,外在看起来似乎好像也有举孝廉,但是实际上和山东之处已经是完全不同。
山东也同样有推行科举,但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到麻烦。曹操用寒门子弟,那些士族大户地方豪强就给那些寒门子弟玩大家来找茬,便是鸡蛋当中也能挑出恐龙的骨头来。所以在整体上来说,在山东之处的人才制度,依旧是更注重于个人出身和人际关系。
申耽在一旁沉默着。
这些时日,他也不断的在思索。
张鲁张则,刘璋刘表等等像是走马灯一样的晃悠,未来究竟会怎样,是山东还是山西,是曹操还是斐潜,对于申耽来说,这是一个非常难以决断的事项。
如果跟在斐潜这里,那么爵田制是绕不开的问题。
作为在上庸之地经营了许久的申氏家族来说,爵田制就像是卡在他们脖颈上的枷锁,又像是悬在他们头顶的刀,不知道什么时候砍下来,身上那些好不容易积攒的肥肉,千辛万苦才收拢到自家仓库里面的钱粮,很可能会跟着爵田制的落下被收走……
这才是最为关键的问题。
想要免除爵田递增税收,就要有军功。
可这军功……
难啊。
在申耽思索的时候,申仪依旧在絮絮叨叨的说着,『……锡县张氏,原本不过是寒家子,如今做了一县之令,便是仗着有骠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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