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在关中的那一小部分的人。前一段时间,关中有人说斐潜为什么不去打山东?不打山东简直就是浪费天时地利与人和,简直就是傻苯蠢合体云云……
然后现在又有人说斐潜为什么要去打西域?打西域就是好战,就是浪费,就是再一次的傻苯蠢合体等等……
斐潜有时候就觉得很有意思。
山东人多少算是大汉本国的罢,然后关中一群人上蹿下跳,表示要赶快下手,越早越好,越快越好,越重越好,然后转头要对付西域的时候,这西域暂时还算不上大汉本土罢,然后在关中又有一批人叽叽喳喳,表示对外就不要那么计较了,吃力不讨好,能过得去就算了,好战必亡啊,这种战打赢了又有什么意义……
噫,这对内对外两张脸,难不成也是大汉优良传统了?
贾诩目光顿时一凝。
『圣贤所言,原皆善意,奈何文贼窃之。』斐潜缓缓的说道,『然文贼言论之时,文之肝胆又在何处?和气固然妥当,然不知其善恶乎?以小贼而至大祸,如扁鹊之术,愈之仍伤也。』
贾诩叹了口气,『臣有罪。』
斐潜摆摆手说道:『又错了。非某以此责于汝,从言某之过也,与君共勉之。无律罚诛,此乃大忌。趋利而避害,人之本性,故而当有律,定之以是非。昔日秦律,若见暴行而避之者,当同罪,于是见义勇。今汉无此律,故袖手旁观者众也。故当以律促其勇,而非以勇咎其律。』
『若言好战必亡,当论利弊,而利弊之论,又应落于实处,便如此账……』斐潜指了指在护卫身后捆绑的那些账本,『又或是实地而勘之……若是仅居于上而言之上者,以一言而断天下之途者,方为罪也。』
贾诩拱手说道,『主公所言甚是。臣受教。如今羌人多定,而后自化。依照主公之策,以商促居,以居固民,授其汉言,纳其精锐……三代之后,当为汉矣。』
斐潜微微点头。
这不就是很好了么?这一套模式,直至后世也在运用。
文明之间,也是弱肉强食。
不能坚持自己的文明,就必然会被他人的文明所取代。而想要坚持自己的文明,就必须要有自己的语言和文字,有自己的思想所凝结出来的核心价值。
这贾诩明明都有想法,可方才还装糊涂。
『强行迁徙,必生怨恨。故当以汉为贵,贵之自有人来。然贵又从何而来?若以力而论,汉羌孰胜之?唯有以智胜也。明事理,处纠纷,执均衡,皆展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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