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给出的答案是,『无有不从』!
可说是这么说,真正在做的时候也难免会有些心塞,而这个时候甘风就来了,也让张郃感受到了在表面看起来粗犷之下,其实甘风也有些敏感的心思……
『噫……』张郃将手中的讲武堂邸报看到了一半,忽然有些感触,又是重头翻看起来,『主公处理西羌之事……似乎有些意思……』
甘风追问道:『说说看,说说看……』
说来也是奇怪,如果让甘风自己看邸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不下去,就觉得邸报里面的所有文字都在和他作对,上蹿下跳左右乱晃,一会儿就是头晕脑胀得不行,可是不看光听,却能听得进去也记得住。当然这也和张郃解说的方式有关,如果张郃不是以比较浅白的方式来叙述,甘风也估计会陷入『之乎者也』之中晕头转向。
『主公在玉门关,令原本在西域的羌人附庸军自行抉择,愿意回家的回家,愿意随军作战的随军作战……』张郃的手在邸报上缓缓的划过,似乎是在让自己的注意力不偏移,又像是想要通过这些文字触碰到某个人当时的思想,『这个方法好了……不过也只有主公方能施展……』
『为什么?』甘风问道,『这西羌分兵,不是很正常么?人数太多,清减一些,我当年在西凉的时候也有干过……』
张郃摇了摇头,『不一样的。你那个时候清减的大多数都是老弱病残罢?主公是在能战的羌人当中再次清减……而且清减完了之后就直接进行混编了……这才是制胡良策啊!想想看,胡人之中,嗯,就拿我们这里的北域大漠来说,为什么年年有胡人,杀了一批又是一批,走了匈奴来了鲜卑,从春秋到战国,再到当下,胡人杀了多少,抓了多少,又是征募了多少,似乎所有的方法都试过了,可就是连绵不绝……究竟问题处于何处?而主公此番施为,或许就是这个问题的答案……』
说着说着,张郃忽然整个人呆住,就像是忽然被寒冰封住了一样,让甘风吓了一跳,『呃,儁乂?儁乂你这是……怎么了?』
『呼……』张郃呼出了一口长气,『我忽然想明白,为什么光武立国于雒阳之后,渐渐的打不赢北地胡人,甚至连西羌人都打不赢的原因了……』
『哦?你说,你说!』甘风来了兴趣。
『也不知道对还是不对……光武建都雒阳,主要依靠的就是冀豫之地,是中原腹地,专注农耕……』张郃缓缓的说道,『而北地胡人每一次劫掠,抢的又是什么呢?胡人会抢走冀豫之地么?我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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